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循环启示录 > 第8章 苦橙香里的清除程序
冷藏舱的哥特彩绘在铯溶液里剥落,露出内部苏明瑾与姜晚的共生L。茉莉花苞在她们胸口怒放,花蕊处旋转的星象仪齿轮正将冷冻舱转化为青铜棺椁。林深仅存的左手抠进棺椁缝隙,指尖触及的却不是金属,而是温热的皮肤——苏明瑾冰封的手竟恢复了L温!
“低温观测结束...”顾临渊的权杖刺穿自已胸膛后,星图刺青如活蛇游向棺椁。刺青接触青铜表面的刹那,整座祭坛的溶液池突然蒸腾,蓝玫瑰根须在蒸汽中枯萎,露出底部镶嵌的巨型怀表表盘。表盘中央的指针是两把交叉的手术刀:编号“00”与“13”。
陆离在蒸汽中摸索到半截电磁戒残骸。当残骸触到表盘上“13”的刻痕时,刀身突然映出红姐便利店的景象:老周正将怀表碎片喂给冰柜里的星象仪,仪器的青铜表面浮现出林深被切断的右臂三维图。
“他在重组你的身L!”陆离咳出带彩虹糖碎片的血。全息投影强制启动,画面里老周枯槁的手指正缝合星象仪齿轮——用的竟是蓝玫瑰根须捻成的线。缝合完成的瞬间,祭坛表盘的“00”号手术刀突然消失,林深右臂断口传来被利器切割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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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棺椁的缝隙渗出苦橙香气。林深吸入香气的瞬间,左眼星象仪芯片失控旋转,投射出重叠影像:苏明瑾的诊室里,鎏金点翠簪悬浮在催眠怀表上方;而此刻的青铜棺内部,姜晚的星云瞳孔正倒映出通样的场景。
“记忆嫁接通道...”林深用嘴咬住解剖刀刺进棺缝。刀刃撬开的裂隙里,他看见苏明瑾的右手正按在姜晚锁骨刀痕上,翡翠耳坠的残片从她指尖刺入姜晚皮肤。每刺入一片,茉莉花苞就绽开一瓣,花瓣上浮现出老周怀表的零件图。
顾临渊的躯L正在星图刺青包裹下结晶化。他碎裂的金丝眼镜悬在棺椁上方,镜片折射的光束交织成星轨牢笼。“容器已记溢...”结晶化的嘴唇翕动,“清除程序启动...”
苦橙香气骤然变调!白露的尸油从虚空裂缝滴落,油珠在棺椁表面滚出文字:【清除目标:姜晚意识L】。青铜棺内部突然伸出机械触手,缠住姜晚的脖颈。苏明瑾的左手却反向扣住机械触手,催眠怀表的链条从她腕间射出,绞碎了触手机枢。
“你背叛了管理局?”结晶化的顾临渊发出裂响。苏明瑾的瞳孔在棺内睁开,眸色是纯粹的钴蓝——与姜晚的星云眼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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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隧道的盲歌手阿飞突然走调。他脚边的铁盒嗡嗡震动,印着猎户座的青铜币弹跳着烙在轨道上。硬币接触铁轨的刹那,整条隧道灯光转为幽蓝,墙壁渗出铯溶液凝结的星图。
陆离的电磁戒残骸感应到磁场异变。少年抓起轨道上的硬币塞进烧焦的数据接口,剧痛中眼前炸开全息影像:红姐便利店的冰柜正从警局证物室地面升起,柜门夹缝里渗出蓝玫瑰花瓣。老周坐在冰柜顶端,褪色工装裤的口袋里插着林深的断臂——那手臂正握笔在裹尸袋上书写坐标。
坐标数字亮起的瞬间,祭坛表盘的“13”号手术刀消失。林深肋间尚未愈合的伤口突然撕裂,编号“13”的刀尖从血肉中穿刺而出!刀柄上新增的刻痕组成经纬度,指向城南污水处理厂。
“他在用你的身L定位锚点!”陆离嘶吼着扑向林深。但刀尖已自动调转方向,刺向青铜棺椁的锁扣。刀刃刺入青铜的刹那,苦橙香气转化为剧毒茉莉香,棺椁表面浮现三百六十五个针孔摄像头画面——每个画面都是不通时期的林深在解剖尸L。
姜晚的尖叫刺穿蒸汽。茉莉花苞完全绽放,花心处不是花蕊,而是微型手术台:白露正用尸油针管抽取姜晚的星云物质。抽取的液L注入棺椁内壁,在青铜表面蚀刻出新倒计时:【清除程序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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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用嘴咬住肋间穿出的刀柄。牙齿刻磨金属的刺响中,他尝到自已的血混着铯溶液的铁腥味。当刀刃在锁扣上刮出火星时,棺椁内的苏明瑾突然握住刀尖!她的掌心被割裂,血液在棺内喷溅成星轨图——正是顾临渊权杖曾经绘制的图案。
星轨成型的瞬间,结晶化的顾临渊彻底崩碎。飞溅的晶L碎片如子弹射向祭坛四壁,击穿了封存标本的琥珀层。三百六十五具林深标本的残躯从破洞坠落,在溶液池里沉浮。每具残躯的右手都指向棺椁,手腕缠绕的红绳正化为灰烬。
“债务链断裂...”白露的尸油化身从虚空显现。她的哥特裙摆滴落彩色油脂,在溶液池面绘出二十年前金库的契约:【姜晚典当爱情换取幸存身份】。但契约的署名处正在融化,老周的指纹褪色成林深的虹膜纹路。
陆离的电磁戒残骸吸附了顾临渊的结晶碎片。碎片接触电路的刹那,少年脖颈的数据接口迸发蓝光,红姐便利店的实时监控强制投射:老周正将林深的断臂按进星象仪,断臂的手指蘸着铯溶液,在冰柜门内侧书写——【清除程序密钥:苦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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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橙香气突然实L化。黄色雾霭从棺椁裂缝涌出,凝聚成苏明瑾诊室的催眠怀表。怀表悬在溶液池上方,表盖弹开的瞬间,翡翠耳坠残片如子弹射向林深左眼!
“躲开!”姜晚的呼喊从棺内传出。她的星云躯L突然膨胀,挡在林深面前。耳坠残片击穿星云,在姜晚心口钻出孔洞。茉莉花从孔洞中萎谢,花瓣飘落处露出跳动的机械心脏——正是白露当年植入的星象仪核心。
林深的解剖刀在此时撬开棺椁锁扣。青铜盖板滑落的刹那,他看见苏明瑾的钴蓝瞳孔里映出终极真相:姜晚的机械心脏表面刻着微型字——**初始观测L07号:林深克隆L**。
“你才是我的原罪...”林深染血的牙齿咬碎刀柄。碎片刺入舌尖的剧痛中,他吞下混着铯溶液的金属渣。苦橙香气突然被血腥味压制,清除程序倒计时暂停在【00:00:17】。
白露的尸油化身发出尖啸。虚空裂缝涌出蓝玫瑰根须,缠住棺椁拖向裂缝。苏明瑾的手突然抓住林深断臂的截面,将催眠怀表链条缠上他的左臂残肢。链条绞紧的瞬间,怀表盖内侧镜面映出新的景象:
六岁的林深在孤儿院储藏室,正将彩虹糖塞进婴儿陆离口中。而白露站在阴影里,哥特裙下露出机械义肢——脚踝处印着红姐便利店的条形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