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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市的飞机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一路。
唐雾欢望着熟悉的夜景逐渐逼近,心里划过一丝怅然,其实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再次回到京市。
直到靳氏庄园。
靳迟砚拉住唐雾欢的手,将她小心翼翼、偏执地揉进怀里,他疯狂索取着她的体香:
雾欢,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连尾音都在发颤,回了我身边,就别想离开了!
唐雾欢指尖泛白,心脏犹如泡在一壶巨大的柠檬水中,又酸又涩,她不知道要怎么和靳迟砚说。
靳迟砚,你理智点,他的人控制着靳氏最核心的股份——
那又怎么了!靳迟砚冷嗤一声。
他将手轻轻抚上唐雾欢的额头,语气很轻,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我的命。
唐雾欢沉默了一瞬,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次日一早,靳迟砚将热好的羹汤小心翼翼端上桌台,雾欢,小心烫。
他将一小勺吹凉,喂到唐雾欢嘴边——
砰!
唐雾欢打掉勺子,连同那碗滚烫的羹汤一起掉落在地。
嘶......
滚烫的汁水一下子溅到靳迟砚身上,泛起了红色水泡,他唇角泛起一丝艰难的笑意:
怎么了,是不是口味不合你意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汤,你等我一下,我现在给你去再做一碗。
说完,靳迟砚准备去用冷水冲洗,下一秒——
站住!靳迟砚,你当初用热奶茶淋我的时候有想过会有今天吗唐雾欢讽刺一笑。
她眼睫轻颤,当初唐悬月故意弄洒奶茶,烫了她一手。
靳迟砚撞见后,不问缘由直接夺过热锅上的奶茶,一点一点淋在她头上、身上、手上,他语气薄凉又阴冷:
说了多少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更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唐雾欢,你真该庆幸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佣人,而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女,否则,你的下场可不止这么简单!
唐雾欢指尖攥紧,她嘴角泛起讥讽的笑容:
你的悬月呢我只是个最低贱的私生女而已,配不上你的爱......
她的话犹如尖刀般,一字一句刻进靳迟砚心里,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可靳迟砚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沉默片刻,重新去做了一碗羹汤。
唐雾欢冷着眸,再次打翻。
他弯腰收拾,不厌其烦。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靳迟砚的手溃烂流脓,肿得不成样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复这件事——
我累了。
唐雾欢神色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回房。
寂静的厨房里,只剩下靳迟砚一人,他低头望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他颤着手,一点一点喝掉剩下的羹汤。
靳总,这里有一份合同——陈简一愣,靳总,你的手怎么了!
他连忙去拿烫伤药,帮靳迟砚包扎好。
靳迟砚忍着疼,闷哼一声硬生生熬了过去,从今天开始,公司一切事物由你代理,这一个月......不用再来找我了。
陈简的伤药一下子掉落,他不明白,为什么嗜工作如命的靳迟砚说变就变了。
可那段时间你只是失忆了,根本不算移情别恋,你都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闭嘴。
靳迟砚从喉间挤出一道气音。
爱是源源不断的愧疚和亏欠,更别说当初做的那些傻事。
他本就该弥补给唐雾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