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陆沉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手指在纸面上敲击，节奏越来越快。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为愤怒，最后定格在一种扭曲的冷笑上。
“江岚，“
他缓缓抬头，声音低沉，带着威胁，“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轻轻推到他面前。
他皱眉，翻开第一页，是林小满的银行流水。
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大额转账记录，每一笔都来自他的私人账户。
再往后翻，是酒店开房记录、通话录音备份。
甚至还有她私下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
陆沉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你监视我？“
他猛地合上文件夹，声音里压着怒意。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些重要吗？签字吧。“
“江岚，“他缓缓抬头，声音低沉，带着刻意放软的语调，
“我们之间......“
“签字。“我打断他，将钢笔推到他面前。
他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扯出一个苦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伸手，似乎想碰我的手腕，却在半空中停住：
“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林小满的银行流水，“
我翻开文件夹某一页，“上个月你给她转了八十万。“
他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
“还有这个，“
我继续往后翻，指尖点在一张酒店预约单上，
“我生日那天，你说要出差。“
陆沉的呼吸变得粗重，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可以解释......“
“不用。“我合上文件，“签字就行。“
他的表情终于彻底冷了下来，眼底那点虚假的温情荡然无存。
他抓起钢笔，在纸上狠狠划下自己的名字，力道大得几乎划破纸张。
“你满意了？“他抬头，眼里是压抑的怒火。
我没有回答，只是收起文件，起身离开。
刚做完这一切，陆沉的手机就显示自己账户里的钱被林小满全部转走了。
他看着手机，拿起外套匆匆忙忙出去了。
陆沉冒着雨回到了他给林小满买的公寓里。
他浑身湿透地敲门。
林小满正蜷缩在沙发角落，听到声响猛地抬头，眼眶通红。
“陆哥！“她赤着脚扑过来，浑身发抖，
“你去哪了？我打了好多电话......“
陆沉冷冷甩开她：“我账户里的钱呢？“
“钱？“
她茫然地眨着泪眼，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难道......难道是真的？“她踉跄着扑向茶几，抓起手机，
“下午银行一直给我打电话，说账户异常......“
她颤抖着点开通话记录，最新一条确实是银行来电。
陆沉一把夺过手机，却在翻看时僵住：
转账验证码的短信，发送对象赫然是......他自己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