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我可以安心走了。”她笑了笑，“但是在走之前，我想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的能力。”
“能力？”
“我死后怨气太重，积攒了很多力量。”
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这些力量对我来说是痛苦，但对你来说，可能是帮助。”
“姐姐，这个我不能要。”
“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痛苦凝结而成的。”我摇头，“我不想让你的痛苦延续到我身上。”
“不会的。”她温柔地说，“痛苦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只是力量。”
“而且，我希望你能用这份力量，去保护更多的人。”
“这样，我的死就有意义了。”
我看着她，眼中满含泪水。
“姐姐…”
“别哭了。”她轻拍着我的肩膀，“笑一个给姐姐看。”
我努力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样就对了。”
她的身影开始慢慢变淡。
“清浅，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
“还有，如果遇到过不去的坎，就想想姐姐。”
“姐姐永远爱你。”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只留下一团温暖的光芒，慢慢融入了我的身体。
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但这次，没有任何痛苦。
只有温暖和力量。
我站起身，看着还在地上发抖的傅司夜。
“记住我的话，三天。”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公寓。
三天后，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傅司夜自首的消息。
电视里的他憔悴不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京圈太子爷傅司夜涉嫌多起凶杀案，目前已被警方控制…”
我关掉电视，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傅司夜的自首只是开始。
我站在警察局门口，看着那些受害者家属们举着横幅，要求严惩凶手。
人群中有哭泣的母亲，有愤怒的丈夫，还有失去父母的孩子。
原来，姐姐不是他唯一的受害者。
一个月后，法院开庭。我作为证人出庭，看着被告席上的傅司夜。
他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头发花白，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模样。
“被告人傅司夜，涉嫌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法官的声音回荡在法庭里。
每念一条罪名，傅司夜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我知道，那些死去的人依然在他身边，时刻提醒着他的罪行。
“林清月案，被告人为逃避商业对手报复，利用被害人感情，故意将其推入险境，导致被害人遭受七日折磨后死亡…”
听到姐姐的名字，我紧握双手。
“被告人是否认罪？”
傅司夜缓缓站起来，声音嘶哑：“我…我认罪。”
“所有罪名都认吗？”
“都认。”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有罪…我该死…”
宣判那天，傅司夜被判处死刑。
我没有去看执行，但我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些冤魂终于得到了安息。
两年后，我用姐姐留给我的力量，加上我的阴阳眼，成为了这座城市最知名的除灵师。
不过这次，我改变了规矩。
“林大师，这次的价格怎么算？”客户小心翼翼地问。
“按良心价。”
我放下茶杯，“你是好人，收你成本价。你要是坏人，要么不接，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因果报应。”
客户脸色一变，赶紧表示自己绝对是好人。
我笑了笑，心情不错。
有钱人找我的越来越多，但我的脾气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