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衣在浴间沐浴了许久,涨红了脸不让麦黄和铜书伺候,自己坐在水里清理了许久,才是觉得恢复了清爽。
赵霁云几次想进浴间,被她扬声赶走,他略微有些委屈地站在屏风后,无辜道:“昨夜里我都替你清理过,我也不知怎就这么多,许是我年轻气盛真如那虞城的大夫所说,肾精充盈,但这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禾衣听他这话,几乎可以想象那张温润隽美的脸上的神情,手又有些痒了。本不想搭理他这话,可却实在没忍住,带着羞恼道:“下回能不能只做一次?”
他这样此次如狼似虎,她真是吃不消,总有一日身子要散架,甚至她怀疑将来要死在床上。
赵霁云靠在屏风旁低声笑,开口语气却是羞涩:“原来你已经在想下一回了,可你这样美,我很难控制只一次。”
禾衣干脆闭嘴了,背过身不再搭理他。
“宝儿,宝儿?”赵霁云又在外面喊她,声音温润悠扬,含着笑意。
禾衣从一旁取过布巾,站起身时腿又软了一下,心里对赵霁云的恼意就更重了些。
“你那时在温府,胆子真大。”赵霁云忽然说起当日温府一事,声音很低很轻,“你怎么会有勇气跳下池子,你可知大雁河的水流有多湍急?”
禾衣动作一顿,垂着头半天没动,却没有说话。
赵霁云顿了顿,语气温柔:“你不想被抓住,不想我被威胁......但即便被抓住,即便我被威胁,也没有你的命重要,不要有下一次了。”
禾衣咬住了唇,一下攥紧了手里的布巾。
赵霁云下一句的音调却又带着些笑意,“毕竟我这样的无耻小人好不容易得到你,你却因为这种小事丢了命,我会发疯的。”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禾衣却打了个冷颤,察觉出他语气里的阴沉,但她又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此时的那些阴鸷冷酷不是对着她的。
想到这,禾衣又愣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了赵霁云使计让她上门求药时的模样,可恨可恶,虽然药是她要求的,可他使坏也是真的。
“禾衣,禾衣?”赵霁云的声音低了一些,却也近了一些,她回过神,微蹙了下眉回头,就见他已经走了进来,温声说:“我替你擦头发,免得着凉了。”
说着这话,他拿起一旁另一块布巾裹住了禾衣头发,她怔了一下,警惕地裹紧了身上布巾,嗔恼不已,“我自己来就行。”
赵霁云温柔又无辜,幽幽道:“擦头发而已,我担心你手上没力气。”
禾衣想拍开他的手,脖颈都是粉红的,垂目时余光却看到了赵霁云衣摆翘了起来,当时就呼吸一滞,一下伸手用力拍开他的手,“出去!”
赵霁云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看,丝毫没有难堪,只轻轻叹了口气,追着禾衣从身后拥住了她,温柔着声说:“怎么办,我控制不住,只要一想到你会主动亲我我就会这样了。”
禾衣的腰被他抵着都是僵硬的,心里都是怕了他的不知节制,更怕大锤凿玉,深吸一口气,“我没有主动亲你。”
“你昨夜里主动伸舌头了,你咬我嘴唇,我凑过来时,你还亲了我这里。”赵霁云俯身在禾衣耳边用气音斯文温吞地说,捉着她的手按在他胸口某处。
禾衣真是服了他的颠倒黑白,红着脸忍不住与他辩驳:“我没有!是你先缠我的,我......呼吸不过来才那般,至于你说的亲这里,是你弄疼了我,我生气,你说让我咬回来,你自己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