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天天与李齐光比较,与温小娘子又有何差别?
经历过那腹黑狡诡的郎君手段,禾衣面对温淑月已然没有什么心绪起伏,只低声似难堪道:“可今日是你幼弟满月,你如此做可曾顾及温将军与魏夫人颜面?”
温淑月年纪还小,显然听不得这话,气势汹汹道:“我爹最是疼我,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怪我!”
禾衣似也忍不住了,语气也拔高了一些:“温将军竟是会帮你这般,若五郎知道了必是会生气!”
“元钧哥哥怎么会生气!元钧哥哥最是敬重我爹爹了!”温淑月娇横道,“你休想挑拨我爹爹与元钧哥哥。”
禾衣又抬头,疑惑道:“我怎会挑拨温将军与五郎呢,你今日这般做,难道不是受了公主指使吗?”
温淑月愣了一下,才是反应过来,“对,是公主让我这么做的,你有本事便找公主去,将我绑起来算什么?”
禾衣盯着她看了会儿,似是信了,声音重新放柔了,垂目道:“原是如此。”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没有管温淑月气恼的骂声。
待禾衣回了屋子,才吩咐铜书将温小娘子送走。
铜书照办,不多时禾衣就听到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温小娘子冲到房门前拍门的动静,但很快粗使婆子就将她拉走了。
院子里重新归于平静。
禾衣没去管后头青川如何与温良才交涉,而是让麦黄收拾行李,她打算让青川悄悄送她离开雁青关。
温良才若真的那般忠厚老实,绝不会做出今日这般事,留在这里,就算她不出府,也难防下一次。
青川不多时回来,脸色也较为凝重,她能想到,青川自也能想到,并在方才就写信命人快马送入京。这会儿禾衣将与温淑月的对话告知于他,并说了她的打算,青川却有几分犹豫,“不管如何,将军府守卫森严,若娘子去了别处,却没这般多的护卫了。”
禾衣安静了会儿,却坚持要走。
青川迟疑过后,最终还是点了头,“那我去安排一番,今晚送娘子走。”
此时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禾衣今日受惊又在河水中险些脱力,便等头发晾干后躺下休息,只她心中隐有不安,身体又疼,翻来覆去没睡着。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她收拾妥当等了许久,却没等到青川过来,便让铜书出去看看。
可铜书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却没找到青川。
禾衣只好继续等,等到夜半时,她心中的不安便扩大了许多,还不等她再次让铜书出去寻他,他便急急忙忙回来了。
青川面色青白凝肃,见了禾衣便急声道:“娘子,我们现在立即走!”
禾衣东西早就收拾好,拎起就往外走,只忍不住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青川的圆脸都是沉肃的:“西戎与北狄大军突袭,军营失火,营中将士犯疫症,如今城门已关,温将军因回来办满月酒没来得及出城,留在城中守城,大公子与二公子在外迎敌,还不知情况如何。”
禾衣面色都白了,立马停下了脚步,青川回头看她。
“既城门已关,那怎能因为我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