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禾衣一把将赵霁云的手拍开,将他人也从怀里推下去。
赵霁云毫无防备,跌落回床褥里,他怔了一下,眼眸一颤,有气无力地控诉:“不过是问你两句话,你又打我,我是一个病人!你不如打死我算了。”
他闭着眼这般生无可恋的伤感模样,叫禾衣恼也恼不成,只涨红脸说:“倒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癸水来过了。”说完这句话,她又忽然皱了眉,这已是赵霁云第二次怀疑她有孕了,可她分明每次都喝了避子汤,他怎还这样问?
她心中有如此疑问,便问了出来:“莫非避子汤不十分避孕?”
赵霁云眼皮一跳,若无其事睁开眼,语气又恢复了从容与温雅,“大夫说了,我肾精充盈,万一避子汤避不了我的子呢?”
禾衣:“......”她别开头站起身来就要出去,赵霁云一把又拽住了他,她回头看他,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又阴沉沉的了,便轻声:“我只是去将药碗放下,还会回来。”
赵霁云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抬手随意往桌上一掷,禾衣本是吓了一跳,以为会听到碗掷碎的声音,没想到那碗稳稳地落在了桌上。
“烛火还没熄灭......”禾衣怔了一下,又轻声说了句。
赵霁云抬手,袖子往烛台那儿轻轻一挥,屋子里便重新陷入了黑暗里,他带着怨气的声音响起:“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讲?”
禾衣没有话要讲了,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习武之人的厉害。
她低头脱了外衫,将床帐放了下来,打算重新躺下来,在这期间,赵霁云一直很安静,她以为今晚上这事就过去了,不承想,还不等她躺下,赵霁云从后面伸手过来,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又翻身伏在她上方,低头狠狠对着她的唇瓣咬了下来。
禾衣吃了痛,自然要推他,挣扎间,赵霁云便咬破了禾衣的唇瓣,腥甜的血珠沁了出来,他吮吸着,动作又温柔下来,直吻得禾衣快喘不过气前才松开了她。
“陶禾衣,你发个誓。”赵霁云挨在她脸颊旁,微微喘着气,声音喑哑,气虚却带着一股狠劲。
禾衣方才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会儿脑子反应都是慢的,听到赵霁云这话,莫名其妙,她此时说不出话,只看着赵霁云。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赵霁云听得到禾衣的喘气声,也看得到禾衣静静看向自己的目光里的疑惑,他又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语气还是那样阴鸷,“你发誓,除了将来会爱我赵霁云外,不会爱别人,你发誓,将来要再嫁,便也只会嫁我赵霁云。”
禾衣怔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脚底涌上来,飞快地上蹿到头顶,她的脸一下涨红了,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赵霁云带着怨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温柔无害的语调:“没事,我帮你发誓也一样,我不会让你有爱上别人的机会,不会让你有嫁给别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