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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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沉舟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指节渗出血丝。
这已经是搜救队第三十七次无功而返。
助理林默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狼藉的办公室——破碎的酒瓶,撕碎的文件,还有那个被顾沉舟死死攥在手里的兔子玩偶。那是我去年在游乐园随手赢的奖品。
「顾总,已经一个月了......」林默小心翼翼开口。
「闭嘴！」顾沉舟赤红的眼睛瞪过来,「她肯定还活着！」
曾经一丝不苟的商业帝王,如今像个流浪汉般邋遢。
林默突然发现墙角堆着的画册——全是马尔代夫的旅游指南,每本都被翻烂了。
最上面那本还用红笔圈着潜水学校的电话。
「您明明......」林默声音发颤,「您明明早就知道她喜欢海。」
顾沉舟身体猛地僵住,手里的玩偶被捏得变形。那是陆清染每晚都要抱着的玩偶,上面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
「那天......」顾沉舟突然哑着嗓子说,「她回头看我时,眼睛里有泪。」
林默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总。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茫然。
「顾总,陆小姐她......真的想走。」林默鼓起勇气,「这三年,您给过她一天好脸色吗」
顾沉舟突然暴起,掐住林默的脖子抵在墙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我...只是替您不值...「林默涨红着脸,「明明在乎...为什么...非要...「
钳制突然松开。
顾沉舟踉跄着后退,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无数次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如今却连个玩偶都抱不稳。
「滚出去。」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当办公室重归寂静,顾沉舟慢慢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那个兔子玩偶。
那个从不低头的男人,肩膀一直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