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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警察目光扫过一地狼藉,最后定在我身上。
你指控的谋杀和经济犯罪,证据呢
我将录音机和文件递过去。
录音是我母亲的遗物,文件是柳玉伪造的病历和她的体检报告。至于林建国,我看向他,查封公司账目,一切自会分晓。
经侦的人上前,对林建国出示了文件：林建国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林氏集团涉嫌严重偷税漏税及财务造假,请你配合调查。
林建国身体晃了晃,面如死灰。
不是我！柳玉终于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后爬,尖叫着反咬,是林建国！是他默许的！他嫌周婉琴是个累赘！
林建国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她：毒妇！是你哄骗我！
警察没有理会他们的互相指责,上前将两人架起。
冰冷的咔哒一声,手铐锁住了柳玉的手腕。
林浩呆呆地看着父母被押走,想抓住什么,却只扑了个空。
他回头看我,眼神哀求又茫然：姐......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
顾言也被带走了,他低着头从我身边经过,脚步一顿,终究没敢看我。
曾经的林家老宅,转眼人去楼空。
审判进行得很快。
铁证如山,柳玉的辩解苍白无力。
二十年前的慢性投毒,二十年后的谋杀未遂,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我没有去听判,听说法槌落下的那一刻,她在法庭上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嚎。
林建国因参与谋害,加上偷税漏税、财务造假金额巨大,被判无期。
林氏集团应声倒下,破产清算。
顾言作为污点证人,免了牢狱之灾,却被学校开除,被整个学术圈封杀,身败名裂。
直到那天,监狱的探视电话打了过来。
是林浩。
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瘦得脱了相,一身囚服套在身上空空荡荡。
他拿起电话,手在抖：姐......
我静静看着他。
爸......爸在里面身体很不好,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他很想你。
是吗我语气平淡,那他应该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不是的！姐！他突然激动起来,我今天是......为了我自己！
他眼泪瞬间涌出：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得了遗传性肾病,和柳玉一样的病,需要......换肾......
他看着我毫无波澜的眼神,最后一丝自尊也崩塌了。
噗通一声,他隔着玻璃,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看在我们是姐弟的份上,救救我！把你的肾给我吧！求求你了！
他把头磕在冰冷的台子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我拿起电话,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
当初,你也是这样跪着,求我把肾给你的杀母仇人。
林浩的哭声一滞,猛地抬头。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林浩,我的肾,要留着自己好好活。
我顿了顿,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你不是说,姐姐就该为弟弟牺牲吗
可惜,我不想再当你的姐姐了。
说完,我挂断电话,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是他撕心裂肺的绝望嚎哭。
我走出监狱,外面阳光正好。
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向那片只有我能看见的、虚空中的弹幕。
那些曾经嘲讽、诅咒我的文字,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字句。
【卧槽！爽！这才是大女主！】
【恶人自有恶人磨！姐姐鲨疯了！】
【林医生,你是我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