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剜心三年终醒悟,勾得暴君日日宠 > 第8章  及时的救命
蓉贵妃一想起昨日向榆在龙榻上与皇上睡在一起的场景,这股怒气越烧越旺。
“来人,给本宫拿来盐水。”
老嬷嬷取来盐水,蓉贵妃对着向榆汩汩渗血的伤口,缓缓倒了下去。
盐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浇在向榆心口。
“啊!”
比剜心更尖锐十倍的剧痛瞬间炸开。
向榆身体猛地弓起,像离水的虾一样剧烈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嘶鸣。
眼前彻底黑了一瞬,冷汗和泪水糊了满脸。
伤口像是被无数毒虫啃噬,又像是被丢进了滚烫的油锅,痛得她几乎要晕死过去。
“哼,这就受不了了?贱骨头!”
蓉贵妃看着向榆痛苦扭曲的模样,快意地大笑起来,随手丢掉空了的盐水罐子。
她显然觉得还不够解气,又从墙上取下一根挂着倒刺的牛皮鞭子。
“本宫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规矩。让你知道,爬错床的下场。”
蓉贵妃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兴奋,高高扬起了鞭子。
“啪!”第一鞭狠狠抽在向榆单薄的背上。
本就破烂的宫女服霎时裂开一道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立刻浸透了布料。
向榆闷哼一声,身体被抽得往前一扑,差点栽倒在地,背上的火辣剧痛叠加在心口的蚀骨之痛,让她几乎窒息。
蓉贵妃狞笑着,再次扬起了鞭子,对准了向榆脆弱的脖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贵妃娘娘。”玉芙宫外突然传来谢福海有些急促的声音,紧接着,殿门被猛地推开,谢福海带着几名宫女走进来。
谢福海一眼就看到了殿中惨烈的景象。
向榆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背上皮开肉绽,心口更是血肉模糊一片。
而蓉贵妃正举着鞭子,满脸戾气。
饶是谢福海见惯了宫中阴私,也忍不住眼皮一跳。
“哎哟喂!娘娘息怒啊。”
谢福海连忙躬身,脸上堆着笑,巧妙地挡在了鞭子落下的方向前,“陛下刚得了南边进贡的上好血燕,想着娘娘身子金贵,特意让奴才赶紧给娘娘送些过来补补身子。”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捧着锦盒的小宫女阿萝上前,眼睛却飞快地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向榆,语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提醒,“娘娘,这向榆姑姑毕竟是御前当差的人,陛下虽没说什么,但每日都要见着的。”
“您看她这模样,万一真有个好歹,陛下那边问起来,奴才们不好交代啊。再者说……”
他压低了一点声音,“向榆姑姑的血,还得按时取来给娘娘您调养凤体呢,真打坏了,耽误了娘娘的玉体安康,那可就不值当了不是?”
谢福海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蓉贵妃一部分怒火。
她举着鞭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阴晴不定。
谢福海的话戳中了她的软肋。
一是怕萧彻追究,二是怕真打死了向榆,断了她的“药引子”。
蓉贵妃狠狠瞪了一眼地上几乎失去意识的向榆,不甘心地“哼”了一声,重重把鞭子摔在地上。
“行了行了!本宫今日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暂且饶了这贱婢。谢公公,替本宫谢过陛下赏赐。”
“是是是,奴才一定把话带到。”谢福海连忙应承。
蓉贵妃厌恶地挥挥手,“还不快把这脏东西拖出去!别污了本宫的地方!”
在谢福海的眼神示意下,小宫女阿萝赶紧冲上前,费力地搀扶起意识模糊的向榆。
向榆的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没有力气,全靠阿萝瘦小的肩膀支撑着。
阿萝看着向榆惨不忍睹的伤口,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牙,半拖半抱地,艰难地把向榆一点点挪出了这如同地狱般的玉芙宫。
刺骨的寒风再次吹来,却吹不散向榆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疼痛。
她靠在阿萝身上,每一步都牵扯着心口的伤口。
意识模糊间,她只有一个念头,回她的小屋去……熬过去……两天……就剩两天了。
阿萝和其他小宫女合力把沉重的向榆拖回小屋。
当破旧的木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阿萝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向榆姑姑,你一定要撑住啊。”
她手忙脚乱地把向榆轻轻放在硬板床上,看着那还在渗血的恐怖伤口,吓得六神无主。
谢福海皱着眉头跟了进来,看着向榆惨不忍睹的样子,叹了口气,“哎,造孽啊。”
他转头对阿萝说,“萝丫头,你先给她收拾收拾,找点药敷上。陛下那边,咱家去回禀一声,就说向榆姑娘不当心摔了一跤,今日怕是不能去御前伺候了。”
谢福海这已经是明着帮忙遮掩了。
向榆忍着剧痛,挣扎着想坐起来道谢,“谢过……谢公公……”
“行了行了,别折腾了,好生躺着吧。”
谢福海摆摆手,又看了一眼她心口和背上的伤,摇摇头,“你也来殿前救过咱家徒儿们几次,说到底,也是咱家先把你喊来殿前安抚陛下的,是咱家对不住你。你这伤,唉,自己当心点。咱家先走了。”
说完,他带着人匆匆离开,还得去应付皇上那边。
破旧的小木门关上,屋里只剩下阿萝压抑的抽泣声和向榆粗重的呼吸。
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阿萝到底还小,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刚刚进宫,便见到深宫阴诡之事。
“阿萝,别哭。”向榆努力挤出一点声音,她知道自己不能晕过去,“去……去我枕头下,那个小布包,里面有止血的草药粉,还有……干净的布条。”
阿萝赶紧抹了把眼泪,手忙脚乱地翻出向榆藏着的药包。
里面的药粉是向榆自己偷偷配的,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时候。
“向榆姑姑,你忍着点。”阿萝看着那狰狞翻卷的伤口,手抖得厉害。
“没事,你……你来。”向榆咬着牙,冷汗直流,“先处理心口……再撒药粉。”
阿萝按照向榆断断续续的指示,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褐色的药粉撒在血肉模糊的心口上。
药粉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向榆身体猛地一颤,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死死抓住身下冰冷的床单,指节都泛白了。
“向榆姑姑!”阿萝吓得手一缩。
“继……继续。”向榆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按紧……止血。”
阿萝含着泪,用力按住伤口。
药粉混合着血液,慢慢凝固。
接着她又处理背上那条长长的鞭痕,每动一下,向榆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痉挛一下。
阿萝一边笨拙地包扎,一边带着哭腔小声地一遍遍地叨,“就剩两天了。两天后,向榆姑姑就能拿到特赦出宫了!你一定要撑住啊!”
“两天……自由……”
向榆喃喃地重复着,剧痛和失血让她视线模糊,但阿萝的话像黑暗里的一丝微光,支撑着她涣散的意识。
她闭上眼,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疼痛和寒冷,心里只剩下那个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执念。
无论如何,她都要熬过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