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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见**
朕第一次见她，是在春猎围场。
她蹲在草丛里，自以为藏得很好，却不知朕五岁就能百步穿杨。那支箭本该射穿她的喉咙——可当她惊慌抬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时，朕的手偏了。
真奇怪。
朕杀人从不手软，偏偏那一箭，射偏了三寸。
后来才知道，她是赫连家的小女儿，叫琉璃。名字倒是衬她，干净剔透，像块一碰就碎的玉。
朕本该杀了她的。
可鬼使神差地，朕只是掐着她的下巴警告：“敢说出去，割了你的舌头。”
她吓得发抖，却还偷偷抬眼瞧朕。
蠢。
但……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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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强取**
朕登基后第一道旨意，就是立她为后。
赫连威那个老狐狸高兴坏了，以为能靠这个侄女拿捏朕。呵，他也配？
大婚那夜，她缩在床角，像只受惊的兔子。朕故意冷着脸吓她：“怕朕？”
她咬着唇摇头，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
真娇气。
朕烦躁地扯开衣领，本想直接要了她，可看到她发抖的手指，突然就下不去手。
“睡吧。”朕扔了床被子到地上，“朕睡这儿。”
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朕，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蠢死了。
朕背过身躺下，却听见她小声说：“地上凉……陛下来床上睡吧。”
……
那晚朕确实上了床，但什么也没让。
只是抱着她，闻着她发间的淡香，难得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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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沉沦**
朕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黏人到这种地步。
批奏折时，她要坐在朕腿上；上朝时，她躲在屏风后偷看；就连朕沐浴，她都要扒着门缝问：“珩哥哥要不要擦背？”
没规矩。
可朕偏偏纵着她。
有一次朕故意冷落她三日，想治治她这娇纵的毛病。结果第四天清晨，发现她蜷在御书房门口睡着了，怀里还抱着给朕绣的香囊——针脚歪歪扭扭，丑得要命。
朕把她抱回寝殿时，她迷迷糊糊往朕怀里钻：“珩哥哥别生气……璃璃乖……”
……
算了。
娇纵就娇纵吧。
朕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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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疯魔**
那支凤钗出现时，朕差点屠了整个内务府。
沈沅？朕早忘了这号人。可璃璃红着眼眶说“不想让替身”时，朕才知道，原来剜心之痛是这样的。
朕跪在榻前捧着她的脸：“赫连琉璃，你听好了——”
“朕这一生，杀过很多人，负过很多人，但唯独对你，朕从未有过半分虚假。”
她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说：“那、那陛下以后只准看我一个人……”
蠢话。
朕眼里何时有过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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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软肋**
她怀孕时吐得厉害，朕恨不得替她受罪。
第一次感受到胎动那晚，朕整夜没睡，手掌贴着她的小腹，傻乎乎地和那个小东西说话：“别闹你母后，否则出来揍你。”
她笑得直捶朕：“哪有这么吓唬孩子的！”
生产那日，朕在产房外杀人的心都有了。听到她哭喊，朕直接踹门冲进去，被太医拦着还挨了一针镇定——笑话！朕的皇后在里头拼命，朕能镇定？！
当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被放到朕怀里时，朕手抖得差点摔了他。
太丑了。
但璃璃说像朕。
……
行吧，朕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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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余生**
如今那小崽子三岁了，整日缠着璃璃要抱抱。
朕拎着他的后领子扔给乳母：“找你未来太子妃抱去。”
璃璃嗔怪地瞪朕：“陛下怎么连儿子的醋都吃？”
朕把她压进怀里咬耳朵：“朕这一生，只疯给你一人看。”
她红着脸推朕：“老不正经……”
老？
朕挑眉，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寝殿走：“看来皇后对朕的L力有误解。”
“萧珩！放我下来！儿子还在——”
“让他学着独立。”
纱帐落下时，朕想——
这一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