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年代之从宣传科开始浪 > 第6章  与人斗其乐无穷
贾张氏一肚子火没处撒,吃完晚饭趁着夜色不深,扭着肥胖的腰身,一溜烟钻进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正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捏着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喝着茶。
他媳妇陈桂花在旁边缝补衣裳,见贾张氏进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手上针线不停,嘴里却客客气气地招呼:"哟,老嫂子,稀客啊,您有事儿?"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拍着大腿就开始诉苦:"老易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前院那个苏长顺,才进厂几天啊?尾巴就翘上天了!今儿个买肉显摆不说,还当众给我扣帽子,说我诬陷工人阶级!这还了得?他一个临时工,算哪门子工人阶级?这不是欺负人吗!"
易中海眉头一皱,心里门儿清——贾张氏这张嘴,十句话里能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
但他没急着表态,只是慢悠悠地啜了口茶,抬眼问道:"哦?他怎么说的?"
贾张氏添油加醋地把苏长顺的话复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他挑拨邻里关系,煽动年轻人不尊重老人,末了还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补了一句:"老易,你是不知道,现在院里的小年轻,傻柱,许大茂,甚至阎埠贵家那几个半大小子,都开始听苏长顺的了!他要是再这么下去,你这一大爷的威信,怕是要被架空了!"
"啪!"
易中海手里的搪瓷缸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来几滴。
贾张氏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眼神却锐利起来。
他不在乎贾张氏受不受委屈,甚至不在乎苏长顺是不是真的翘尾巴。他在意的是——院里的小年轻,开始抱团了!
这可不是小事!
他好不容易才把傻柱拿捏住,让这小子对自己言听计从,时不时接济贾家,给贾家送粮食。
要是傻柱被苏长顺带偏了,以后谁还听他易中海的?
更关键的是——何大清寄回来的生活费,他可是一分钱都没给傻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施恩傻柱,让他听话。这被带偏了,他的功夫不就全白费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里一紧,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义正词严地说道:"老嫂子,您放心!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大院,讲究的就是团结互助,尊老爱幼!苏长顺这种行为,必须严肃批评!"
贾张氏一听,眼睛一亮,连忙附和:"对对对!老易,您可得好好治治他!"
易中海点点头,转头对陈桂花说道:"老伴,你去通知一下,明儿下班后,全院开大会!主题就是——反对扣帽子行为,维护大院团结!"
吴香莲手上针线一顿,抬眼看了看易中海,心领神会,点头道:"行,我待会儿就去挨家挨户通知。"
贾张氏心满意足地走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大会上怎么让苏长顺下不来台。
等她一走,陈桂花才低声问道:"老易,你真要拿苏长顺开刀?"
易中海冷笑一声:"这小子是个刺头,得趁早敲打!不然以后院里的小年轻都学他,我还怎么管理大院?"
陈桂花点点头,又提醒道:"不过,苏长顺现在可是轧钢厂的红人,赵科长和杨厂长都看重他,咱们要是太强硬,会不会…"
易中海摆摆手,胸有成竹:"放心,我有分寸。明儿大会,咱们不直接针对他,而是批评扣帽子行为,让他自己认错!只要他服软,以后自然知道该听谁的!"
陈桂花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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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四合院中央的空地上,各家各户早早搬着小板凳围坐一圈。
易中海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一脸严肃,手里拿着搪瓷缸子,时不时喝一口,摆足了一大爷的派头。
刘海中坐在旁边,挺着肚子,一脸领导视察的表情,时不时还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
阎埠贵则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个小本本,假装记录会议内容,实际上是在算计今儿开会耽误的时间能不能折算成工分。
苏长顺和傻柱坐在一块儿,许大茂则躲在人群后面,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针对最近院里出现的一些不良风气!"
他环视一圈,目光在苏长顺身上停留了一秒,继续说道:"咱们大院,一向团结互助,尊老爱幼!可最近,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开始翘尾巴,甚至对邻居随便扣帽子!这种行为,必须严厉批评!"
贾张氏立刻接茬,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有些人啊,才进厂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苏长顺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他知道,易中海这是冲他来的!但他可不是软柿子!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易师傅,您说得对!咱们大院,确实要团结,不能随便扣帽子!"
易中海一愣,没想到苏长顺居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可还没等他得意,苏长顺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道:"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如果有人先给别人扣帽子,那被扣帽子的人,是不是连反驳都不行?只能认栽?"
易中海脸色一僵。
苏长顺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昨天张婶说我资产阶级享受,这话要是传到厂里,轻则批评,重则影响前途!我反驳两句,怎么就成了破坏团结?"
他环视一圈,看向院里的邻居们,语气诚恳:"各位邻居,你们评评理——到底是谁在扣帽子?是谁在破坏团结?"
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铁青,手里的搪瓷缸子捏得死紧,他没想到,苏长顺不仅没认错,反而倒打一耙,把问题抛给了他!
这下,他要是再强行批评苏长顺,反倒显得自己偏袒贾张氏,不讲道理!那他这一大爷的公正性就会受到街坊的质疑。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聋老太太突然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慢悠悠地说道:"行了!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拌两句嘴吗?至于开全院大会?散了散了!"
易中海知道老太太这是在帮他解围,他顺着台阶宣布:"散会!"
苏长顺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他知道,易中海绝不会善罢甘休!好戏,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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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坐在家里八仙桌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搪瓷缸子里的茶水他一口没动,手指在桌面上"哒、哒、哒"地敲着,眼神阴晴不定。
陈桂花坐在对面,手里缝着一件旧衣裳,时不时抬眼看他,低声道:"老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算了?"易中海冷笑一声,"苏长顺这小子,比许大茂难缠十倍,许大茂就是个嘴贱的怂包,可苏长顺——他不仅嘴毒,脑子还活泛!今天大会上,他三言两语就把我架在那儿,要不是老太太解围,今儿我都下不了台!"
陈桂花皱眉:"那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带着院里的小年轻抱团吧?傻柱现在都快被他带偏了!雨水也不怎么来咱家写作业了。"
易中海眯起眼睛,缓缓道:"不急,对付这种人,不能硬来,得慢慢磨。"
他端起搪瓷缸子,抿了口凉茶:"他不是刚进厂吗?不是宣传红人吗?好,咱们就让他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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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轧钢厂,苏长顺拎着宣传科的颜料桶刚走到宣传科门口,就听见几个车间的工人指着他嘀咕:"哎,就他,画得跟真的似的,咱们车间哪有那么干净?"
"就是,浮夸!领导就爱看这种花架子!"
苏长顺脚步一顿,眯了眯眼。"呵,易中海,这就开始了?"
他没空搭理几个小虾米,拎着颜料桶往宣传栏走,嘴里哼着小曲儿。
昨儿赵科长拍着他肩膀说"小苏啊,杨厂长特意表扬你那板报",这话跟掺了蜜似的,甜得他一宿没睡踏实。
"哟,这不咱们的苏大画师嘛!"
一声阴阳怪气的吆喝从钳工车间门口飘过来。
王铁柱领着三五个学徒工蹲在台阶上啃窝头,见苏长顺路过,故意把嗓门扯得跟破锣似的:"哥几个快瞅瞅!人家这画画的,比咱们抡大锤的还风光!"
苏长顺脚步没停,眼皮子一掀,乐了:"这位师傅,您要羡慕,咱俩换换?您来画两笔,我去替您打铁?"说着还真把颜料桶往地上一搁,作势要撸袖子。
"别别别!"王铁柱被将了一军,窝头渣子喷了一地,"我们粗人,哪比得上您这拿笔杆子的金贵!"
旁边学徒工跟着起哄:"就是!您那画里咱们工人跟天兵天将似的,实际呢?"他举起满是老茧的手,"瞧瞧,这才是真干活的手!"
苏长顺也不恼,弯腰捡起根粉笔头,在水泥地上"唰唰"几笔。眨眼功夫,个抡大锤的工人跃然地上,那筋肉虬结的胳膊,那暴起的青筋,活脱脱就是王铁柱的翻版。
"您看,这不就真干活的手嘛!"苏长顺把粉笔头一抛,冲目瞪口呆的王铁柱眨眨眼,"要不...给您添个红裤衩?跟年画似的,喜庆!"
围观人群"轰"地笑开了。王铁柱涨红了脸,正要骂街,车间主任的哨声突然炸响:"王铁柱!模具做完了吗?在这耍贫嘴!"
苏长顺拎起颜料桶晃悠悠走了,身后传来王铁柱挨训的动静。
他吹了声口哨,心想易中海这老小子就这点能耐?派个憨货来恶心人?
生活太无趣,特别是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年代,除了工作,还真是有点空虚寂寞冷,看来得给自己来场相亲?
不过在相亲之前有个人能陪他逗乐子唱大戏,正好解闷,希望易中海能跟原剧里一样,有点东西才好,不然他玩的可就不尽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