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林枫提起鸣鸿刀对准他。
灰袍老人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叩拜着。
嘴巴一张一合，念起了经文。
刘老汉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惊喜地喊出声来。
“住持！”
灰袍老人这才转过头来，双手合十念了句。
“施主。”
刘老汉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
“住持，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我们看见......”
林枫一把拽住他。
“别去，有古怪。”
孙彪和赵铁柱握紧武器上前摆出防备的姿态。
住持疑惑地环顾众人。
“施主们这是怎么了？我这山神庙虽小，但向来清净，从没出过什么怪事啊。”
林枫警惕地盯着他。
这个灰袍老人面容慈祥，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前。
确实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庙祝。
但是......
林枫皱眉看向四周，心里一惊。
刚才那些诡异的纸人不见了。
山神像也恢复了正常，彩漆鲜亮，面容和蔼，哪还有半点狰狞的样子？
连地上飘落的纸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可能。”
孙彪低声嘟囔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刚才被纸钱缠住的地方完好无损，连道红印都没有。
住持颤巍巍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香灰。
“几位施主是不是赶路太急，眼花了？”
“这山里雾气重，有时候是容易看错东西。”
林枫死死盯着住持的眼睛，那里面澄澈平静，看不出半点异样。
但他分明记得，就在几秒钟前，这里还是个阴森恐怖的鬼庙。
叮铃铃！
铜铃又响了。
林枫猛地抬头，却发现那只是个普通的铜铃，被穿堂风吹得轻轻晃动。
落日的余光从窗棂间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奇怪了，难道真是我们看错了？”
赵铁柱挠着头。
住持和蔼地笑着，从供桌下取出几个蒲团。
“几位远道而来，不如坐下歇歇脚，老朽去给你们泡壶茶。”
刘老汉已经放松下来，正要道谢，林枫却突然开口。
“住持，这庙里就您一个人？”
“是啊，老朽在这守庙四十多年了。”
住持转身往偏殿走去，灰袍下摆扫过地面，没发出半点声响。
林枫的目光突然一凝。
住持脚下没有影子！
他猛地拽住想要跟上去的刘老汉，压低声音道。
“别过去！这老头不对劲！”
就在这时，偏殿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像是茶具摔碎的声音。
住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哎呀，老糊涂了，几位施主能来帮个忙吗？”
林枫握紧鸣鸿刀，示意其他人留在原地，自己缓步走向偏殿。
就在他掀开布帘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偏殿里哪有什么打碎的茶具？
只有满地碎纸钱，和十几个直挺挺站着的纸人！
住持背对着他站在纸人中间，灰袍无风自动。
“施主，老朽的茶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