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黎清歌逃跑的第十七次,她不想再被抓回去了。被强取豪夺的这些年,她成了谁都可以随意欺辱的金丝雀。黎清歌在灌木迷宫里跌跌撞撞地跑着,耳边是猎犬狂躁的狂吠和保镖沉重的脚步声。她的手臂被尖锐的枝叶划出一道道血痕,膝盖磕在石子上,渗出的血染红了裙摆。一道炸雷从夜空中劈开,惨白的闪电照亮了远处隐隐绰绰的几道身影。黎清歌借着光看清门外景象的那一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了。何景舟站在那里,西装革履,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身旁女人的长发。余岁欢冲她温柔地笑,眼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和戏弄。而他们身后,保镖牵着三条龇牙咧嘴的杜宾犬,犬齿上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跑够了吗?”何景舟的声音像淬了冰。黎清歌止不住的摇头,踉跄着后退,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冷意。她还没跑几步,就被追上来的猎犬猛地扑倒。尖锐的犬齿刺进她的小腿,她痛得蜷缩起来,却听见余岁欢娇嗔道:“沉舟,别吓着她了。”“吓她?”何景舟冷笑,皮鞋碾过她流血的小腿,“我的金丝雀胆子大得很,都敢翻墙逃跑了。”黎清歌颤抖着抓住他的裤脚,指甲缝里全是泥和血:“既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