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休息过后走了许久
,终于来到了魔窟入口,在中途中,那个黑衣男人还出手
相助了她们好几次
,不仅如此
还经过了一个黑商会
。
魔窟入口蒸腾的黑雾中,萧雨暮攥着绣金线的广袖,鲛绡裙摆扫过记地碎石,珍珠缀成的流苏随着颤抖轻晃。她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洞穴,胭脂般的唇瓣抿成一条线:“这、这根本不像人能走的路!”
白若暖倚着斑驳的石壁,指尖摩挲着从萧雨暮袖中顺来的翡翠扳指——方才少女整理裙摆时,这块价值连城的玉饰晃得她眼热。“那人选这条路,是在试我们的胆量。”
她漫不经心地抛接扳指,余光瞥见前方那道挺拔身影。
月光穿透瘴气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凌乱黑发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明明裹在普通黑袍里,周身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冽气场。
萧雨暮顿时挺直腰板,细皮嫩肉的脸颊涨得通红:“谁说我怕了!不过是...不过是这瘴气熏得人难受!”
她抬手捂住口鼻,袖口金丝绣的鸾鸟栩栩如生,却掩不住腕间淡青色的勒痕——那是前日被山贼挟持时留下的。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数十具裹着锁链的骷髅破土而出。
萧雨暮尖叫着后退,却被白若暖一把拽到身后。少女精心描绘的黛眉皱起,细白的手指死死揪住对方的粗布衣襟:“你、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捂住口鼻。”白若暖从怀中掏出浸透硫磺的帕子——这是今早趁那人不备,用萧雨暮的鎏金步摇从黑市商人那换来的。
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时,她精准将帕子捂上萧雨暮的脸,自已则抓起地上尖锐的碎石。
硫磺混着腐气炸开的瞬间,骷髅们发出刺耳的哀嚎,那人如鬼魅般掠过,手中长剑划出冷冽寒光,骷髅尽数化为齑粉。
“这些傀儡受魔窟深处的魂火操控。”那人收剑归鞘,动作行云流水,连衣角都未沾染上半点污秽,“想要活命,就跟上。”白若暖注意到他转身时,后颈处隐约露出半道狰狞的疤痕,像是某种符咒灼烧的痕迹,与记忆中拜宗大礼上某一个长老宣布的魔族挑选间谍的仪式痕迹如出一辙。
穿过布记镜面的回廊时,萧雨暮突然指着某面镜子惊呼,耳垂上的东珠跟着晃动:
“你看!里面有好多眼睛!”
白若暖按住她欲摸向镜面的手,触手一片温软细腻。镜中倒映出那人的身影,他正盯着镜中扭曲的画面,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瞬的厌恶与隐忍,下颌线绷得极紧——那画面,分明是拜宗大礼上他被强行戴上魔族面具的场景。
“别碰。”白若暖将萧雨暮拽到身后,目光与那人在镜中相撞。对方移开视线的瞬间,她捕捉到他睫毛极长,投下的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魔窟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那人掌心腾起幽蓝火焰,抬手劈开最后一道石门。他转身时,黑发被气浪掀起,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和冷硬的喉结,深不见底的眼眸掠过萧雨暮发间歪斜的玉簪,又落在白若暖藏在身后的碎石上:
“从现在起,你们的命属于我。但如果能活着出去...”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鼓,“我会让你们成为最特别的心腹。”
萧雨暮攥紧镶宝石的腰带,声音清脆:“我们萧家的人,从来不会认怂!”
白若暖望着少女故作坚强的模样,唇角勾起算计的笑意。
她垂眸掩住眼底的光芒——这个男人,看似冷漠无情,秘密却像蛛网点缀在周身。拜宗大礼上的“一日间谍”身份,或许就是解开他真实面目的关键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