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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4.
新娘慵懒的嗓音从里面飘来,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耐。
阿潜,大半夜的,谁啊
我猛地将卫潜撞开,跨步迈进屋内。
新娘见到我的瞬间,手指慌乱地揪紧了衣襟。
昌漾
她眯起醉眼,语气里带着轻蔑,
谁准你从地下室跑出来的
我盯着她锁骨处未消的吻痕,忽然低笑出声。
昌漾看来她也把我认成弟弟了。
可殊不知,真正的弟弟早就死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领用弟弟的身份,陪你们玩玩。
我直接坐在沙发上,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地下室太冷了。
我随手扯过她落在沙发上的真丝睡袍擦了擦手。
婚房嘛,当然该留给新郎住。
卫潜踉跄着从门口冲过来,颤抖地指着我:
你,你不是昌漾!
他早就…
卫潜的话刚挤到嗓子眼,就被我一把攥住了那根指着我的食指。
咔吧!
他的惨叫一声。
我冷冷说道:
你妈没教过你吗
指人,不礼貌。
新娘猛地站起身,厉声呵斥道:
昌漾,你明知道卫潜八岁就没了爸妈!
你这是往他心上捅刀子
卫潜适时地呜咽一声,捧着变形的手指蜷进她怀里。
我,我手指断了。
新娘一把揪住我领口。
昌漾,你好狠的心!
现在!立刻!跪下来求他原谅!
我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动不动。
新娘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啊,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再把你关进地下室!
我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弧度,冷冷笑道:
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新娘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约莫十分钟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名黑衣人突然出现,粗暴地将我架起。
我目光紧锁着他们。
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几个家伙,就是直接动手者。
当黑衣人钳制住我的双臂往外拖拽时,
我眼角的余光猛然瞥见新娘正小心翼翼地捧起卫潜的手,
将他那根受伤的手指轻轻含入唇边。
而卫潜则顺势倾身向前,薄唇精准地覆上她的唇瓣。
目光看向我时,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仿佛在无声宣告着这场博弈的胜者归属。
靠在沙发一侧的新娘手指不小心按下遥控器,电视突然打开。
紧急通知!
芒城精神病院一名极度危险患者脱逃,目前去向不明。
请全体市民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二人此刻正沉溺在彼此交缠的气息里,
电视里反复播报的危险预警仿佛只是背景噪音。
唯有我轻轻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黑衣人像扔麻袋一般粗暴地将我扔到地下室角落。
一名黑衣人讥笑着说道:
兄弟们,上头说了,让我们好好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我垂着脑袋盯着地面青苔,听着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压到头顶。
装什么哑巴!
为首的黑衣人狞笑一声,长鞭‘啪’甩在墙面溅起火星。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鞭子抽来的瞬间,被我一把攥住。
那人明显滞了一瞬,随即暴跳如雷,青筋暴起。
反了天了!
还敢还手
他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我猛地发力倒拽。
他踉跄着栽进怀里。
我抬手,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耳光。
啪!啪!啪!
那人的脸瞬间肿得像发面馒头。
旁边的黑衣人还在嘲笑:
胖子,你也不行啊,怎么还反被打了呢。
当那个被唤作胖子的黑衣人转过身时,肿成猪头的脸颊还挂着血珠。
他喉结重重滚动,被扇歪的鼻子里喷出粗气。
而刚才起哄的几人看着他半边脸高高隆起的指印,笑声戛然而止。
等等,昌漾不是死了嘛。
对啊,当时我记得他妈也要断气了。
还是我们哥几个给他们扔到江里的,难道他变成厉鬼回来向我们报仇了
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砸向地面。
离我最近的黑衣人猛地后退半步。
他指着我影子的手指说道:
可、可死人哪来的影子…
5.
一个壮硕的男人‘呸’了一口,方才的恐惧转瞬成嗜血的凶光。
管他是人是鬼,潜哥说了,只要进了这儿,不死也得扒层皮!
他攥着生锈的钢管重重敲了敲地面,黑衣人簇拥着围拢过来。
我垂首盯着他们锃亮的皮鞋,嘴角不受控地勾起诡异弧度。
这些蠢货永远不会知道,当初那个被他们欺凌的少年,早就死了。
指腹摩挲着掌心的刀疤。
这几年我藏起獠牙,在精神病院扮演着小绵羊,真以为我如此良善!
此刻地下室潮湿的空气钻进鼻腔,铁锈味混着血腥气却比任何香水都令人着迷。
终于,再也不用装下去了。
当收拾完最后一个人时,我踢开横七竖八的躯体,从地下室走上来。
一把火烧了整个别墅。
新娘陪着卫潜去医院接他受伤的手指,正巧不在别墅里。
回来时整栋别墅已经变成了冒着烟的废墟。
她揪着我的衣领质问道:
你干的
我脸上灰扑扑的,重重地咳嗽一声,声音虚弱得如同真正的幸存者。
地、地下室突然爆炸。
卫潜走到我身边,啧了一声。
命真硬啊,可惜没把你…
新娘掏出手机。
报警吧!
卫潜猛地按住她,担心地下室的事情暴露,急忙说道:
别!都烧成这样了,就算警方来了也无济于事。
他阴鸷地扫过我,
不如这样,让他赔到倾家荡产更解恨。
新娘斜睨我一眼。
哼,把他器官全卖了也抵不上零头!
在卫潜的提议下,我们搬到老宅。
就在我们刚抵达老宅的石阶前,卫潜突然横臂拦住我。
里头可都是体面人。
他歪头打量我脏兮兮的衣服,露出嫌恶的表情。
管家!把这玩意儿拖去后院冲洗干净!
记得用消毒水。
我刚看向新娘,可她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在门廊阴影里补了一句。
记住,里里外外都刷一遍。
管家拖着高压水枪缓缓走近。
他微微欠身,嘴角挂着程式化的微笑。
得罪了。
水柱突然暴起,冰冷的激流直接撞上我的胸膛。
我牙齿打颤的声音几乎盖过水声,却突然低笑起来。
玩得开心吗
管家握着阀门的手一抖。
这、这是主家的意思。
话音刚落,我直接抢过高压水枪。
现在…该你洗个冷水澡了。
我浑身湿透地走进屋内,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波斯地毯上。
新娘突然起身,抓过毛巾按在我头上,力道却意外地轻柔。
怎么这么久
一碗浮着油星的鸡汤被推到我面前,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
喝掉,别感冒了。
我盯着汤里沉浮的枸杞,听见她压低的声音:
昌漾,你也知道,结婚是我父亲的意思。
他看重你,是因为感激你当年车祸救了他。
但你要清楚,有些事,永远不该说出口。
我哑着嗓子开口,汤面倒映出我扭曲的笑,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答应结婚
她突然俯身,香水味混着鸡汤的热气扑在我脸上。
装什么傻
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演给我爸看的戏。
我心心念念的,从来只有阿潜。
原来如此,只是因为当初弟弟救了新娘父亲一命。
他觉得弟弟为人老实,便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弟弟。
可他不知道的是,新娘一直喜欢的都是寄养在家中的弟弟。
卫潜端着咖啡从旋转楼梯上来时,正巧看见新娘倾身靠近我的那一幕。
喝汤都不叫我
6.
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拖鞋故意重重碾过我的脚背。
下一秒,‘哗啦’一声。
整碗鸡汤被他‘不小心’打翻,滚烫的汤汁全浇在了他自己脚上。
他疼得面部扭曲。
昌漾,你找死是不是
新娘见状冲过来,半跪在卫潜面前,指尖发抖地抚过他脚背上狰狞的水泡。
疼不疼
她问卫潜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卫潜痛苦地点点头。
她赶紧起身去拿医药箱。
药箱拿过来后,她几乎是半抱着将卫潜搀到扶手椅上。
她轻轻给他涂抹碘伏,眼中满是心疼。
忍着点。
她对着卫潜脚背吹气的模样,仿佛在呵护什么易碎品。
可当她转向我时,眼中的柔情瞬间冻结成冰,红唇间碾出几个字。
跪、下、认、错!
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弟弟这些年,就是这样被他们当成狗一样呼来喝去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台风天的电话,弟弟在暴雨里支支吾吾地说着‘在收衣服’的谎言。
呵!好一个人善被人欺。
我扫视客厅,确认那个老头不在家。
很好。
‘咔嗒’!
我走到玄关处,直接将大门反锁。
新娘怒骂道:
废物!让你跪下没听见吗
我缓缓转过头来,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急什么。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新娘猛地钳住我手腕,力道大的惊人。
装聋作哑是吧
她强迫我跪下,动作熟练得像是重复过无数遍。
原来弟弟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屈辱。
我骤然发力甩开她,她踉跄着撞向茶几。
水晶花瓶被砸碎。
昌漾,你还敢推我!
我踩过满地玻璃渣,在她愤怒的目光中缓缓弯腰。
疯这才刚刚开始!
整栋别墅骤然陷入诡异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缓缓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近乎撕裂的笑容。
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了。
一步,两步,我向卫潜缓慢走去。
别、别过来!
他的瞳孔剧烈颤抖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烫伤的脚拖累,只能在椅子上挣扎。
不,不对,你不是昌漾,那个废物哪有这种眼神。
我俯身凑近他耳边。
猜对了。
所以,游戏规则要变了。
卫潜眼中凶光骤现,抄起茶壶朝我太阳穴狠狠抡来!
砰!
剧痛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响在颅骨上炸开,滚烫的茶水混着鲜血糊住了我的右眼。
他脸上恐惧尽褪,扭曲成一种熟悉的狰狞。
和弟弟尸检照片上,那些淤青的形状如出一辙。
真以为我怕你
昌漾那个窝囊废怎么死的,你很快就能亲身体验。
沙发上的新娘突然尖叫。
什么昌漾死了那你,是鬼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
意外吗
你们把他一块块拆解的时候…
新娘厉声打断我:
胡说什么!我只是让人把他关进地下室而已。
我揪住卫潜的衣领,将他扔在她面前。
那你就要问问这个人了。
卫潜死死攥住新娘的手腕,指节泛白。
别信他的鬼话!他就是昌漾那个废物在装神弄鬼!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磕在地上。
还不说实话吗
他眼睛一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新娘的嗓音尖得刺耳:
昌漾,我不管你搞什么把戏,立刻跪下认错!
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我一把掐住她脖颈,看着她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抓挠。
大小姐,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我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余光瞥见卫潜抽搐的手指,我抄起桌上滚烫的鸡汤,直接泼在他装晕的脸上。
啊!
他惨叫着弹起来,脸上瞬间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
新娘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你不是昌漾!你到底是谁
我冷笑一声。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晚了点。
7.
她跌跌撞撞扑向大门。
我转动着掌心的钥匙,慢条斯理地补充:
省省力气吧,大门早就被我锁上了。
游戏还没结束呢。
新娘转头扬起手腕就要打我,却被我轻松截住。
五指缓缓收拢时,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
咔咔声。
啊!
她疼得跪倒在地。
我将两人捆在雕花餐椅上。
新娘的睫毛膏被泪水晕开,在脸上划出两道黑痕:
人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装糊涂
我惋惜地摇摇头。
我可不喜欢说谎的人!
啪!
第一记耳光下去,她昂贵的耳环就飞了出去。
随后又给她几十个耳光,和婚礼直播里她打弟弟的数量分毫不差。
最后在她腹部又打了几拳。
她呕出的血沫里混着一颗碎牙。
这些是还你婚礼那天的。
我慢悠悠地踱到卫潜面前。
他整个人抖得像筛糠,脸上的水泡在灯光下泛着恶心的黄光。
啧,这张脸真难看。
我摇摇头,转身走进厨房,拿起一个钢丝球。
别怕,我给你擦擦。
我按住他疯狂摆动的脑袋。
他发出的惨叫比杀猪还难听。
哎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我故作惊讶地松开手。
要不再试试另一边保证这次轻点。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那我们换一项。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钳子,故意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先从谁开始呢
新娘求饶道:
饶了我,我错了。
卫潜嗓音沙哑着说道:
求求你,放过我。
都不想选,那就一个个来吧。
我钳住卫潜颤抖的手指,金属钳齿咬住他无名指指甲的瞬间,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最终他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真废物,这就受不住了。
转向新娘时,她正像条蛆虫般在椅子上扭动,精心打理的头发糊着鼻涕眼泪。
求,求…
我竖起染血的手指。
嘘!太吵了!
我拿起工具箱里的锤子,向她的膝盖狠狠砸去。
她惨叫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接下来的三小时里,我对着尸检照片,精确复刻每一处伤痕。
卫潜的脚筋挑断时的角度,新娘第三根肋骨骨折的弧度,甚至连他们牙齿脱落的数量都分毫不差。
当警笛声逼近时,我迅速擦净指纹,把自己蜷缩进角落。
沾着他们鲜血的手抱住膝盖,我露出和弟弟当年被校霸欺负时一模一样的惊恐表情。
救,救我…
最终,他们活了下来。
如果那还能称之为活着的话。
卫潜的双手永远保持着扭曲的鸡爪状,十指关节被钉入了特制的钢钉。
新娘的膝盖骨碎成了七块,这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她的声带因为过度尖叫而永久损伤,如今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
他们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
有时,新娘会突然从轮椅上栽下来,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而卫潜总在深夜惊醒,疯狂抓挠自己的脸,直到护士注射镇静剂。
据说他总幻觉有滚烫的鸡汤浇在脸上。
而我,原本被判处死刑,却因精神疾病,再次被送进精神病院。
此后余生,都再也出不去这所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