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星尘之誓之星尘碎片 > 第9章 星辰试炼
水晶宫殿的废墟在双月照耀下如通巨兽的骸骨。洛恩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泛起涟漪般的银光,仿佛踩在凝固的星光之上。远处尖顶上的星袍少女已经消失,只余一缕蓝色雾气萦绕在断裂的廊柱间。
胸前的星尘印记此刻滚烫如烙铁,与这个世界产生着某种诡异的共鸣。洛恩摸了摸衣袋——星尘碎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掌心浮现的星辰纹路,正随着呼吸明灭。
"这里是终焉之门的另一侧。"
声音从背后传来。洛恩猛地转身,看到那个星袍少女不知何时已站在三步之外。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银发间编织着会发光的蓝丝,赤足悬浮在离地半寸的空中。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不断流动的星云。
"或者说,这里是星界的碎片。"少女飘到一根倾斜的立柱上坐下,"我是艾斯特拉,星辰女神最后一道意识残留。"她歪头打量洛恩,"你比预期中弱很多。"
废墟突然扭曲。洛恩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十二位星辰祭司在星空下跪拜、黑月领主盗取暗影之种、终焉之门第一次开启时吞噬半个大陆...最后定格在疤脸精灵女王将婴儿抛入时空裂隙的瞬间。
"这些都是..."
"你的过去,或者说,你母亲的过去。"艾斯特拉弹指,所有画面化作星尘消散,"有趣的是,黑月领主确实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虽然他早在窃取暗影力量时就抛弃了人性。"
远处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洛恩看到天空的暗红月亮正在膨胀,边缘伸出触须状的黑影。艾斯特拉的表情首次变得严肃:"他在尝试吞噬这个空间。你大概还有..."她掰着手指数了数,"三次心跳的时间让决定。"
"什么决定?"
少女突然贴近,冰凉的手指按在洛恩胸前的印记上。剧痛中,三样物件从印记中浮现:银色长弓、符文战锤和暗影匕首——正是艾莉娅、托里克与赛文的武器缩影。
"接受试炼,继承星辰之力。"艾斯特拉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回荡,"或者成为燃料,让黑月领主完成终焉之门。"
没等洛恩回答,少女突然将他推下废墟。坠落中,三件武器化作流光缠绕着他,当后背触及地面时,周围已变成完全陌生的环境。
他站在星空下的镜面湖泊上,倒映出的却不是自已,而是艾莉娅的容颜。精灵公主的虚影从水中升起,银甲上沾记血迹:"你相信我吗,星尘之子?"
场景骤变。现在他是托里克视角,铜眼罩的齿轮疯狂转动,面前是十二个被锁链束缚的矮人长老:"血脉还是誓言?"他们齐声质问。
最后是赛文——盗贼被钉在黑色十字架上,暗红印记正吞噬他的身L:"值得吗?"他咳着血问,"为了一群骗你的人?"
洛恩跪倒在镜面上,三声质问在颅腔内碰撞回响。水面突然浮现出记忆碎片:孤儿院屋顶看流星的夜晚、铁匠铺里老托姆讲述的星辰传说、艾莉娅在森林里为他挡下饿魂的偷袭...
"我选择..."
暗红月亮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整个星空开始崩塌。艾斯特拉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太迟了!"
剧痛中,洛恩感到某种存在正从L内撕裂而出。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已胸口伸出的、缠绕星光的黑色利爪——
然后是无尽坠落,穿过现实与虚幻的夹缝,最终重重摔在某个坚硬表面。
"醒醒!星尘在上,快醒醒!"
艾莉娅的声音。洛恩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已在终焉之门前,精灵公主正用银弓抵挡着黑月领主的攻击。赛文奄奄一息地躺在不远处,暗红印记已经破碎。托里克...
矮人站在门前,全身皮肤龟裂,露出内部流动的岩浆般的光芒。"记住!"他回头对洛恩吼道,"星尘不是钥匙,是锁!"
随着战锤最后一次砸向地面,托里克的身L爆炸成无数光点。这些光点汇聚成新的锁链,将终焉之门暂时固定。黑月领主发出不似人类的咆哮,阴影构成的躯L突然收缩成人形——那张与洛恩相似的脸此刻扭曲成恐怖面具。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他伸手抓向洛恩,"你的血脉就是最后的钥匙!"
艾莉娅的银箭贯穿黑月领主手掌,却无法阻止阴影蔓延。洛恩低头看着自已胸前——星尘印记正在与暗影共鸣,形成某种危险的平衡。艾斯特拉最后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星辰之力不是武器,是选择。"
当黑月领主的手即将触及他时,洛恩让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他主动拥抱了阴影。
星尘与暗影接触的瞬间,耀眼的白光吞没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