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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宁离开之后,江砚白疯了似的摔了所有东西。
他双眼通红,眼中全是疯狂的嫉恨。
他本以为没有了裴玉珩,他跟云昭宁之间会水到渠成,可事情的发展却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又不解又愤恨,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
明明云昭宁当初那么喜欢他,那现在又是为什么不肯接受他呢
难道,她喜欢上了别人
不可能!
裴玉珩只是他的替身!
云昭宁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替身呢
绝对不可能!
江砚白此时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可屋漏偏逢连阴雨。
第二日一早,有人鬼鬼祟祟找上了他。
不好了,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听说长公主在调查你!上次宴会你让我们去暗杀裴玉珩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江砚白闻言,顾不上身上的伤,目眦欲裂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那个人脸上。
你说什么!我不是再三跟给你们说做好善后吗!你拿了我那么多银子,事没办好就算了,现在难不成还想让我收拾烂摊子吧!
上次生辰宴,他故意让云昭宁把裴玉珩叫了过来,可不是单纯的想羞辱他,而是想趁机解决了他。
因为他知道自己装病那件事瞒不了多久了,只要裴玉珩死了,就没有人能挡他的路了。
于是他花钱找了这些人在宴会上行刺,为了掩人耳目,他甚至以自己为饵,让云昭宁乃至在场所有人以为他们的目标是自己,然后再让裴玉珩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裴玉珩命大,还是让他逃过了一劫。
男人挨了一巴掌,无奈又气恼:长公主已经出手了,那迟早会查到这件事,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早做准备!昨夜我们的人已经有一个失踪了,我猜想,可能与这件事有关。
江砚白这次是真的慌了神。
他狼狈的从床上摔了下来,冷汗直流。
与此同时。
侍卫把查到的东西尽数放在了云昭宁面前。
殿下,查到了,当年江砚白离开之后,想方设法的入了一位富家小姐的眼,两人成婚后,也算得上是恩爱,可是就在半年之前,他鬼混被在妻子发现,对方将他打了个半死之后就扫地出门了。
云昭宁闻言,眼神不喜不怒,淡淡道:原来,他果然是在骗我。
侍卫些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查到他前几日从账房先生那里划出了一大笔银子,最后那些银子落到了聚贤阁那些人的手中,我们的人昨夜抓到了一个,吓唬了一下,他就什么都招了,他说之前您举办的那场宴会上,江砚白让他们去杀一个人。
是驸马。
听到这里,云昭宁双手不自觉的一抖。
她周身气压低的可怕。
还有吗
侍卫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硬着头皮道:还有之前,殿下您被困火场那件事,也不是意外。
是......是江砚白设计的,他可能想借此机会得到殿下的青睐,然后......
啪的一声,云昭宁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她似笑非笑的开口,语气说不上来的危险。
真是......好手段。
另一边,江砚白的眼皮越跳越快,就在他就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几个人推门而入,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江砚白压根没有说不的机会,半个时辰后,他被人带到了湖边。
湖边寂静又空旷,冷冷的寒风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云昭宁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神色平静,嘴角甚至带着笑。
可江砚白忽然就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阿昭,你让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云昭宁缓缓走进,蹲在他面前,右手抚上了他的脸。
当然是,算账。
江砚白闻言,直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云昭宁此时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所有事,他挣扎着想跟他解释,可云昭宁这一次却没再给他机会。
他被人摁着脑袋,按进了水中。
周而复始。
每当他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那些人偏偏就要给他一次喘息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江砚白已经从痛苦求饶转变成了一心求死。
可云昭宁却只是悠闲地欣赏着他欲死不死的惨状,语气平静:不要停,继续。
看着江砚白痛哭流涕的模样,云昭宁心里想的却是裴玉珩。
他不会水,当初跳湖之后,应该也是这么难受吧。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
而那一切,都是她带给他的。
想到这里,云昭宁愧疚的恨不得去死。
一夜的酷刑结束,江砚白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昭宁抬起他的脸,微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你既然敢愚弄我,那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别急,这才哪到哪儿啊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江砚白惊恐的看着他,终于绝望。
一切被清算。
云昭宁缺并不觉得痛快。
她看着眼前这一片平静的湖面,眼神坚定又惆怅。
裴玉珩。
他休想从她身边逃开。
无论天涯海角,她都一定要找到他。
这一次,她要奉上她全部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