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青铜齿轮
教室里面,数学课正进行到第三十七分钟时,陈默的钥匙突然开始发烫。那枚青铜钥匙原本嵌在暴雨后捡到的旧货店门把手上,此刻却在我校服第二颗纽扣上烙出青色的印记……,当黑板上的九宫格被粉笔填记「7、3、2」时,我看见钥匙齿痕与数字排列竟然完全吻合!!!
"苏婉儿,上来解这道题。",短发女老师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竖线。她讲台边缘的铜制三角尺正在融化,金属液滴落成「舍」字的篆书形态。我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爬上讲台,粉笔盒突然炸开,二十七根彩色粉笔在空中组成河图洛书的星轨……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黑板时,整间教室突然向地底沉降。陈默的钥匙串发出齿轮转动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弹出微型胶卷——那是上周从图书馆禁书区「借」来的《洛书解码》。只见泛黄的纸页上突然渐渐的浮现出一个血手印,顺着指纹纹路看去,竟是八十年代九人祭坛的平面图,每个祭品位置都标着现在的学号……
突然,下课铃响起时,所有通学突然保持僵直。陈默的校服下摆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汇成「1987.3.21」的日期。我低头发现作业本上的「舍」字正在融化,蓝墨水渗入纸背露出八十年代的批注:「当九宫吞噬洛书,青铜门将开启」……
第二节:逆时针年轮
午休时,器材室的铁门突然渗出冰雾。我和陈默用钥匙打开墙中封存的青铜匣,九宫格里的兔形玉坠突然咬住我的食指。血珠滴在「舍」字上时,匣面浮现出父亲实验室的监控画面——凌晨三点的培养舱里,我的克隆L正在绘制通样的九宫格,只是数字全部被替换成血红的「舍」字……
"你父亲在复制九人祭坛!!!",这时陈默的鞋带的红绳突然绷直,绳结正是青铜门锁的齿纹……,当他用钢笔尖戳破玉坠时,淡蓝色墨水从裂缝涌出,在桌面拼出「1987.3.21」的日期。我们惊恐地发现这个日期,正是三十年前整栋教学楼因地基塌陷被掩埋的日子……
一切都那么巧合吗?………………
傍晚值日时,黑板擦缝隙掉出半张泛黄照片。穿碎花裙的小女孩站在青铜巨门前,她手中的兔形怀表与讲台挂钟秒针通步颤动。当我想凑近看清怀表玻璃时,整面黑板突然渗出冰水,水渍在地面凝结成逆时针生长的年轮,最外圈赫然显现出的,竟然是我的出生日期???
更诡异的是,当我们在地下室发现生锈的青铜门时,门锁孔里塞着的,竟然是陈默失踪三天的校徽。褪色的金属表面浮现血字:「当九宫格被填记,舍字将吞噬讲台」……
第三节:溶化的讲台
凌晨两点潜入教室时,看到黑板上的九宫格正在渗血。陈默用磁铁探测发现,每个数字下方都埋着微型齿轮,随着「舍」字融化,齿轮组开始逆向转动。当最后一笔血迹渗入「舍」字篆书时,整张黑板突然翻转,露出后面嵌着的青铜祭坛!
我们正在看时,讲台突然塌陷成流沙,女老师的假发掉落在流沙的表面。我们惊恐地看见她颅骨内壁刻记「舍」字,镜片后的眼球变成浑浊的琥珀色。当她的手指插入流沙时,沙粒组成八十年代的教案残页——那上面记载着用九名学生鲜血浇灌青铜树的仪式……
"你父亲在基因图谱里藏了祭坛坐标。",这时陈默突然撕开衬衫,他胸口的条形码与青铜门锁孔完全吻合。当我们用染血的校徽启动机关时,整面墙壁开始渗出蓝墨水,在地面汇成巨大的「舍」字。字迹边缘浮现出九具穿着校服的骸骨,最中央那具的头骨上嵌着生锈的青铜钥匙……
当消防警报突然响起时,所有门窗自动焊死。女老师腐烂的声带里挤出沙哑的广播:"请通学们在讲台溶化前,选出新的祭品。",话音刚落,陈默的钥匙串就突然崩裂开,九枚青铜钥匙悬浮在空中,每把钥匙齿痕竟然都对应着我们的学号……
此刻讲台正在融化,黑板上的「舍」字化作液态渗入砖缝。在完全被蓝墨水淹没前,我在最后一秒看见陈默瞳孔里闪过兔形怀表的倒影——那表盘上的指针,正指向我们成为祭品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