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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烬雪赔罪!
谢星澜冷声厉喝。
我眉梢未动,眸光扫过下方的人群。
谢星澜强行拽住阮清商,几乎将她半拖半踹至台阶中央。
阮清商扑通跪下,嘴角溢出血沫,台下一片低声哗然。
她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两手发抖,却还是被逼着颤声开口。
姐姐恕罪......是清商该死......
我眼眸一沉,冷嗤一声,漫不经心地嘲弄。
阮清商,我母亲可只有我一个女儿!你算什么东西!
上一世,谢星澜甜言蜜语许诺她锦绣前程,把她哄得团团转。
可惜事到如今,她该明白他们飞得再远,也不过是悬在我手里的风筝。
只要我起了收线的念头,他们再高再远,依旧坠落。
可惜,这个道理,他们太迟才懂。
谢星澜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转瞬,他掀开袖子,大步跨到台下,目光死死锁定徐娘子。
还有你!,若不是你们二人,烬雪怎会与我离心!
徐娘子今日盛装,谢星澜上前,一把揪住她的下巴径直将她整个脸按向火盆。
火炭呲呲作响,徐娘子惨叫连连,脸皮瞬时焦黑起泡。
她瘫倒,鼻涕眼泪横飞,哪里还见昔日那点姿色
浑身哆嗦着瘫在地上。
我目光从她烧伤面庞上一掠而过,语气分外森寒。
教坊司之人也能出现在今日大典无规无矩,拖出去祭旗!
我这声喝令掷地有声,周围鸦雀无声。
我挑起下巴,冷然一笑。
今日之事,既有始便有终。我方府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谢星澜面色铁青。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太久了,所有的一切,该在这里一朝屠净。
我不再看谢星澜一眼。
我看着地上的阮清商,血迹沾满锦袍。
今天她才明白,她最想依仗的男人,从头到尾不过是我的一根线,只要我松手,谁也救不了他。
我举杯一饮,向前方拱手道。
烬雪愿以此身葬山河!前尘旧事不论。幸蒙诸位见证。待日后,再择良人,必请在座诸君来饮我喜酒!
话音落地,所有人先是一愣,继而哗然。
谢星澜急红了眼,撕心裂肺地吼着我的名字。
可他再怎么挣扎,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登上高台,堵住他所有退路。
至此,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