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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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陆辰远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确认,到家了。以后安分点,别再做无谓的事。
他没有提送药,没有提泳池,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伤害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无谓的事。
他在用这种方式重新界定规则,也像是在提醒我认清自己的位置和赎罪的本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刺向我低垂的眼睫深处,似乎想在那片沉寂的阴影里挖掘出他所熟悉的东西——过去那个女人看向他时,眼中永远燃烧的、卑微虔诚的爱意。
那是他笃定的基石,是他掌控全局的底气。
而我抬起眼,迎上他的视线。
没有愤怒,没有委屈,没有爱恋,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清晰地倒映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和他臂弯里宋嫣然的影子,却唯独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情愫。
好的。我说。声音沙哑,语气却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陆辰远眼底深处,那点几乎看不见的、笃定的光,似乎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
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预期的涟漪没有出现,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冰冷的沉寂。
他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宋嫣然立刻跟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带着一种炫耀般的节奏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