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臣妇要状告顾长清玩忽职守,欺君罔上,谋害亲子。
三大罪状说出来,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就连皇上也震怒。
这是金銮殿,不是处理你们家务事的地方,一个说自己儿子作弊,一个说自己夫君有罪。
你们都拿出证据来吧。
顾长清将我拉到一旁,亦瑶,你不要闹了,嫂嫂她母家势单力薄,她比我们儿子更需要这个状元,大不了回去以后我多陪陪你们就是了。
告御状可是要承受三十大板,你想害死自己吗
事到如今,他还在想着随便敷衍我们母子两。
我甩开他的手,既然他这么喜欢苏粟,那就和她一起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我坦然的接受了三十大板,被打的血肉模糊。
可疼痛却让我更加清醒。
我被宫人扶起来,开始陈情。
玩忽职守,是锦衣卫指挥使顾长清利用职务之便将我儿换成死囚犯两百刀虐杀致死。
说完我让人将我儿子的遗体抬上来,顾长清则是满眼震惊。
不可能,儿子还好好的,我明明杀死的是死囚犯！
我将人皮面具和事情经过一一讲诉,还有地牢里的侍卫。
为了让他的寡嫂出气,他硬生生给了儿子两百刀......杀死了我的儿子！
我字字泣血,声声落泪。
欺君网上,是顾长清明明知道寡嫂的侄子不学无术,却还是让他顶替儿子的状元身份！明知故犯,是欺君之罪！
苏粟坐不住了,她知道一旦定罪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会被抖出来。
皇上明鉴,是周亦瑶的儿子见我侄子才华横溢,非要用我威胁他作弊的啊！
还有她儿子的事情,绝无此事。
说罢还让说可以让当场的监考官考验自己。
连着出了几个题,苏智章居然都对答如流。
顾长清也开始困惑了,随后信了苏粟的话。
顾亦瑶,你居然如此恶毒,要不是嫂嫂大度,早就把你关进大牢了,你居然还倒打一耙！
当初也是嫂嫂救我一命,你却嫉妒她,多次陷害！
皇上也震怒,一阶妇人,却敢愚弄朕,来人啊,带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苏智章会对我儿子的卷宗倒背如流。
但没关系,我还有个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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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皇上既然苏智章这么厉害,那么想必其他题目也能对答如流吧。
苏智章已经飘了,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坑。
那当然！
说完他就后悔了。
可已经来不及了,当朝太傅亲子现场出题让他作答。
谁知他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来。
因为你只是背下来了我儿子的答题卷,还有,我儿子从小就有个习惯,喜欢在答题卷上署名！
皇上拿出卷宗,发现果然是竖着看下来果然是写着苏言两字。
我又拿出儿子之前的卷宗,一一佐证。
顾长清！欺君罔上！玩忽职守！谋害亲子！
其罪当诛！
顾长清脸色铁青,看着眼神闪躲的苏粟,心里也明白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而他是真的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三人吓的立马跪地求饶,可顾长清却不认最后一个罪证坚持说自己只是杀了个死囚。
你听他说吧。
另外一个证人被我带了上来,
顾长清赶紧开口：小武,你快说啊,我是让你把人皮面具安在那个死囚犯上的,没有说捉我儿子啊！
小武看着有些疯癫的顾长清,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指挥使大人,当时你是说了死囚犯,可是苏夫人带着你的令牌前来说你改了主意了,所以当时确实是把人皮面具贴在了公子脸上。
还有下令说不能帮夫人,不能救公子,违令者死。
后来,苏夫人就让我们把公子的尸体丢到荒野去喂野兽了......
顾长清不停地说着不可能,看向苏粟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原来,亦瑶说的是真的！你这个毒妇！
你怎么敢的！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要害死我的儿子！
顾长清掐住苏粟的脖子,快要把她掐死了。
最后还是皇上看不下去这场闹剧,拉开了两人。
而苏智章则是眼见事情败露,把一切都推到了苏粟头上。
都是她威胁我的,不然就会杀了我,不关我的事啊皇上。
说完还把苏粟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包括她的夫君不是自己死的,而是苏粟眼见顾长清升职了想要攀上他。
于是设计让自己的夫君为了救顾长清而死,让顾长清心怀愧疚。
最后,顾长清和苏粟、苏智章都被压入大牢秋后问斩。
而史官也把今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三个人会遗臭万年。
苏粟和苏智章被家族除名,死后不得入祖坟。
苏粟的孩子也在和顾长清厮打的过程中,被他一脚踢流产了。
这只是一个开胃菜,我怎么能让他们那么轻易的去死呢。
顾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做主,我将那些往日里吃里扒外的下人贱卖了。
求求夫人,饶了我们吧,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求夫人恕罪啊！
管家还想偷偷逃走,却被我拦住。
还想往哪儿跑啊,顾管家,你不是昨天还说我喜欢住柴房吗
我让人将管家关进柴房,三天不给饭吃,等他饿的半死了。
才给他一些狗都不吃的剩饭,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却不觉得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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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挂上了白幡,我给儿子定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
守在儿子的灵堂前,烧给他生前最爱的一些小玩意。
你放心,言儿,你不是从小最喜欢你爹了吗
你喜欢的,我都会烧给你的。
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没回头却已知晓来人。
你的命可真硬啊,顾长清。
顾长清扑通一声跪在儿子的灵堂前,痛哭流涕。
才一晚不见,他早已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
亦瑶,是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
因为你总是很倔,顶撞嫂嫂,我夹在中间很为难,就想让你听话一点。
你最在乎儿子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却笑不出来,我知道顾家还有个免死金牌。
也没指望一下子弄死顾长清,毕竟那只是个开胃菜。
顾长清现在被革职了,名声也臭了,算是全毁了。
他爬到我身边,扯着我的衣角求原谅。
我却给了他一巴掌,打的他一个踉跄。
你太脏了,别碰我。
我将顾长清曾经对我说的话如数奉还。
顾长清却把另一边的脸递过来：亦瑶,只要你不生气,怎么打我都可以。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高兴地说：亦瑶,我们再生个孩子吧,我们让儿子投胎再做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我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疯子。
你知不知道,你割了儿子的舌头,最后他连遗言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不会再来做你的儿子！
接下来,每天都有人在门口泼粪。
顾长清每天变着法的讨好我,我却不再对他说一个字。
我去地牢看了苏粟最后一眼,看着她像个疯婆子。
她看见我,眼里的恶毒都快化做利刃朝我刺来。
你来看我笑话的都怪你！为什么你非要和我作对！
可你还是输了,你的儿子死了哈哈哈哈哈。
她还没笑完,另一个人就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
叫什么叫,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堂堂秀才呢！
就是你毁了我！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打了起来,狱卒将两人分开时。
苏智章的脸上满是抓痕,苏粟鼻青脸肿头发也被抓掉了一大片。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苏粟受不了了,隔着牢房开始来抓我。
你说话啊,我没有输！我没有输！
走之前我才说了最后一句话。
苏粟,你不会死的,你只会生不如死。
我将带来的掺了屎的吃食交给狱卒,让他递给苏粟最后一顿断头饭。
随后在乱坟岗将假死的苏粟捡了回来。
我将儿子下葬后,一把火把顾家少了个干净。
周亦瑶已死,现在活着的是暗杀阁头号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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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苏粟和顾长清泼醒。
断头饭好吃吗苏粟,其实那是你儿子的肉做的哦。
我骗了苏粟,可她却信了。
你这个疯子,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你是谁
我此刻带着人皮面具,拿着小刀解开了顾长清的绳子。
我是暗杀阁一号杀手,有人买你们的命。
顾长清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一刀划伤了他的眼睛。
不要找死,顾大人。
苏粟却安静了,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长清,救救我啊,长清。
顾长清捂着受伤的眼睛,声音沙哑。
多少钱能赎回自己的命。
不可以哦,我出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
现在,你要在她身上划下整整两百道,不能让她死掉。
苏粟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是不是周亦瑶雇来的！她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我用刀给了她一巴掌,苏粟引以为傲的脸蛋被毁了。
顾长清从我手里拿起刀,开始在苏粟身上捅下去。
我还拿了一张示意图,按照这个顺序。
刚开始苏粟还会求饶,渐渐地发现没有用之后,开始破口大骂。
最后连呻吟声都变小了。
太可怜了,让她清醒一下吧。
随后我就在伤口处撒上花蜜,再放了一罐子毒蚂蚁。
苏粟被痛醒了,看着自己浑身是蚂蚁,大声尖叫。
看着苏粟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情很好。
这才捅了几十刀呢,你就受不住了。
顾长清却突然拿着匕首开始袭击我,却被我一下子打落。
真没用。
说完我用匕首将他的两只手贯穿钉在桌子上。
别乱动哦,还没轮到你呢。
顾长清却没求饶：亦瑶,是你吗你没有死对不对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在苏粟快要疼死的时候给她喂点药。
随后亲自上手,捅完剩下的一百多刀。
此时的苏粟已经半死不活了,想咬舌自尽也没办法。
因为啊,她的舌头也被我割掉了。
随后我解开了她的绳子,对她轻声说：只要你能逃出去,走到门口,我就放过你。
随后便不再管她,看向被我钉在桌上的顾长清。
遇见他时我还没有进入暗杀阁。
快要饿死街头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馒头救了我一命。
再后来,遇见了满身鲜血的他,于是我也救他一命。
本以为就此没了交集。
可我看到了他的暗杀任务,于是我主动接下又没忍住杀他。
为了脱离组织,我去挑战了阁主。
最后废了大半条命才脱身,变成一个普通人和他生儿育女。
可最后的结局却是,我失去我的儿子。
我在苏粟被他接进府里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变了。
可是我狠不下心,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看着一点一点爬出去的苏粟,取下钉着顾长清的匕首。
你去把她踢回来。
顾长清没说话,一脚把快要爬出门外的苏粟踢了回来。
苏粟瘫软在一边,吐出鲜血。
看着顾长清,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就是要让她体会当初我儿子所受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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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满意了吗,亦瑶
我却没有回答顾长清的话,又示意他往身后看去。
顾长清瞳孔震裂,那是他唯一的亲人,被他送去乡下的老父亲。
放了他吧,你杀我好不好,你杀我！
看着不断哀求的顾长清,我才感到一丝畅快。
做错事的人,是不会觉得抱歉的。
只有让他们感同身受,这些人才会觉得痛。
我见他迟迟不动手,就自己上前去。
当着顾长清的面,开始了酷刑。
顾长清几次上前阻止我,却被我一脚踢开。
虽然他不打不过我,但是也挺烦人的。
我就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眼睁睁看着我将他的爹捅成一个血人。
临了,我才丢下沾满鲜血的刀,走到他身边对他说。
顾大人,谁让你刚刚用左脚踢的苏粟呢,我明明说的是右脚啊。
随后解开顾长清的穴道,看着他抱着他爹一直哭。
看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神,我却笑了。
想杀我
顾长清眼角泣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看着他痛苦,心里就畅快。
随后顾长清似乎发现了什么,撕开他爹脸上的人皮面具。
才发现那不是他的爹,而是那个老管家。
顾长清欣喜若狂,我却打断他。
不是我不想杀你爹,是因为你爹早就去世了啊。
随后甩出一封信,信上写着他父亲去世的时间。
补充一句,是被你气死的。
突然的大起大落,顾长清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淋了油,而我就站在门外拿着一根柴火。
今天是言儿的头七,他生前最喜欢你了,你就下去陪他吧。
说完我就点燃屋子,眼睁睁看着顾长清和苏粟烧死在屋子里。
七日之期已到,我回了暗杀阁。
阁主站在大堂背对着我。
一号,欢迎你回来。
我却没有对他行李,其余人纷纷对我亮出武器。
你还是这么桀骜不驯,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劲。
随后甩给我一个悬赏。
这是你回到暗杀阁的第一个任务,将他的头给我带回来。
我却没吱声,只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儿子是你杀死的吧,阁主。
我看了我儿子的遗体,有些伤痕根本不是野兽的痕迹。
而阁主为了我重新出山,所以将计就计设下的圈套。
那天,整个暗杀阁血光四溅,打的是昏天黑地啊。
暗杀阁一号杀手血洗暗杀阁,最后谁也不知道他活下来没有。
只是从此暗杀阁就销声匿迹了。
台上的说书人讲的兴致勃勃,我喝着茶时不时给我的小黄投喂一点吃的。
小黄是我捡来的小土狗,也是它捡到的我。
走吧,回家了,小黄。
夕阳西下,我和小黄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未来,我只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