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哎哟,侯爷快宠我! > 第4章 产业争夺,棋局中暗藏玄机
晨雾未散,那乳白色的雾气如轻纱般弥漫在暖阁周围,沈清梧已在暖阁里用了半盏银耳羹。
银耳羹的香气在空气中悠悠飘荡,细腻的口感在舌尖散开。
彩蝶捧着鎏金火盆进来时,那铜盆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黯淡的光泽,铜盆里的炭块正噼啪作响,那声响好似细碎的鼓点。
跳跃的火光映得她腕间翡翠镯子泛着幽绿的光,那幽绿的色泽仿佛藏着神秘的故事。
"姑娘,刘师爷差人递了信来。"春杏将一方素色信笺放在妆台上,那信笺洁白如雪,墨迹未干,还带着淡淡松烟味,那松烟味若有若无地钻进鼻腔。
沈清梧拈起信笺扫过,手指触碰到信笺的那一刻,那纸张的质感微凉。
她的指节在"李记绸庄分红"几个字上顿住,目光紧紧盯着那几个字。
前世此时,李掌柜正是在分红宴上突然改了口,说沈家的三成股份该归"最贴心的姑娘"所有——那时她还傻兮兮地以为是老夫人疼庶妹,直到被推下荷花池前,才听见林婉柔在廊下轻笑:"李叔收了我爹送的南海明珠,自然要帮我。"那轻笑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着无尽的恶意。
"彩蝶,"她放下信笺,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决然,"把我那枚麒麟玉佩取来。"
彩蝶应了一声,从妆匣最底层捧出个檀木盒。
打开妆匣时,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飘散出来。
掀开盒盖,羊脂玉的麒麟玉佩静静躺着,那温润的质感在灯下显得格外柔和,雕工精细得连鳞片都能数清,每一片鳞片都仿佛有着生命的脉络。
这是前日陆砚寒差人送来的,说是北境寒潭的冰纹玉,"遇热会显出血色纹路"。
当时她只当是寻常赠礼,此刻倒想起李掌柜昨日在廊下与林婉柔的贴身丫鬟说悄悄话——那丫鬟腕上的珊瑚珠,分明是林府暗卫的标记。
沈清梧心中暗自思索,那珊瑚珠和这次的分红事件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辰时三刻,商议厅的榆木门被推开,那榆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好似岁月的叹息。
沈清梧裹着月白掐丝斗篷跨进去时,那斗篷的绒毛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柔软。
正见李掌柜陪着笑给林婉柔递茶,李掌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林婉柔穿了件藕荷色比甲,那颜色柔和而妩媚,指尖绞着帕子,见她进来便起身,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眼睛却偷偷打量着沈清梧:"姐姐来得早,我正与李掌柜说,今年丝绸生意赚得好,该给姐姐添件冬衣才是。"
"林妹妹有心了。"沈清梧在主位坐下,目光扫过李掌柜发福的脸,那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紧张微微颤抖。"只是分红的事,总要按规矩来。
刘师爷,把账册呈上来。"
刘师爷应了,抱着一本青布账册上前。
那账册的布料摩挲在手中,带着一丝粗糙。
李掌柜的手在桌下攥紧,额头渐渐沁出细汗,那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
三年前那批霉了的蚕丝,他私吞了三成银子填窟窿,账册第三页的血迹,是他当时被林婉柔的人威胁时碰翻烛台烫的。
"李掌柜可记得三年前那批发霉的蚕丝?"沈清梧忽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玉,冰冷而清脆。"当时账册第三页,可有血迹晕染的痕迹?"
李掌柜的茶杯"当啷"掉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商议厅里格外刺耳。
林婉柔的指尖在帕子上绞出个褶子,面上却仍是软乎乎的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姐姐说什么呢?
李掌柜最是实诚不过——"
"彩蝶,把火盆端近些。"沈清梧打断她的话,将麒麟玉佩放在火盆上方。
暖烘烘的热气裹着玉,那热气带着微微的暖意,扑在脸上。
原本素白的玉佩上渐渐浮出暗红纹路,竟是个"林"字。
"林妹妹倒有心,连北境的信物都借来了。"她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血纹,那血纹在指尖下有着独特的触感。"只是北境寒潭的冰纹玉,寻常火盆可显不出这等纹路——李掌柜收的,该是林妹妹用这玉换的南海明珠吧?"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丫鬟的尖叫:"不好了!
二小姐在绣房晕倒了!"那尖叫声尖锐而急促,划破了商议厅的安静。
林婉柔的贴身丫鬟小桃哭哭啼啼冲进来,手里捧着块染血的帕子:"小姐绣并蒂莲时突然犯晕,咬到嘴唇了......"
沈清梧"呀"了一声,作势要起身,袖中暗扣的铜钱却顺着袖口滑到指尖。
那铜钱在指尖滚动,带着一丝凉意。
待林婉柔被两个婆子抬进来时,她"手滑"松开铜钱——那枚康熙通宝正正砸在林婉柔额头上,疼得她"嘤"地一声睁开眼。
"妹妹这是装得太像,连咬唇的血都备好了?"沈清梧举起染血帕子和玉佩,那染血的帕子和玉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你看这血色纹路,和帕子上的血迹,倒像极了并蒂莲的形状——莫不是妹妹怕我看不出,特意绣了样?"
记厅人都静了。
李掌柜的胖脸涨成猪肝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姑娘明鉴!
是二小姐说只要我把三成股份转到她名下,就给我南海明珠......"
林婉柔刚要辩解,沈清梧已翻开分红契约,指尖在夹层里一挑——一张泛黄的地契飘了出来,那地契在空气中缓缓飘落,带着岁月的痕迹。
上面赫然写着"南疆三十亩良田"。
她扫了眼落款,唇角勾起冷笑:前世萧景明就是用这地契骗沈家押了田产,没想到林婉柔倒先替他让了嫁衣。
"李掌柜,"她将契约推过去,"按旧约改回来吧。"
李掌柜抖着手重新誊写契约,额角的汗滴在纸上晕开墨痕。
那墨痕在纸上渐渐洇开,仿佛是他心中的恐惧在蔓延。
沈老爷被下人们扶着进来,看了眼记厅狼藉,咳嗽两声:"清梧......倒比为父机敏。"
"都是父亲教得好。"沈清梧垂眸敛了笑意,将地契悄悄塞进袖中。
夜漏三更时,从商议厅的喧闹中出来,沈清梧走入了静谧的庭院,夜的寒冷扑面而来,她裹紧了斗篷,走向檐下的竹椅。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那月光如霜般清冷,照得她袖中地契泛着冷光。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破了夜的寂静。
春杏掀帘进来,手里捧着封用火漆印封口的信:"姑娘,北境来的快马,说是侯爷的人。"
火漆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正是半枚麒麟。
沈清梧捏着信笺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封口处凸起的纹路——像极了今日玉佩上显的血字。
"去把炭盆再添些炭。"她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道,那窗外的夜色深沉而神秘。"明日,该给侯爷回封信了。"
夜更深了,雪粒子扑在窗纸上簌簌作响,那声响好似细密的针脚。
檐角铜铃被北风卷起,发出细碎的清响,那清响在夜空中回荡。
沈清梧拢了拢斗篷,炭盆里的红炭噼啪爆开,火星子窜起又落下,在她眼底映出一点跳动的光。
春杏递来的信还捏在掌心,火漆印上半枚麒麟的纹路被L温焐得有些发软。
她指尖扣住边缘轻轻一挑,封蜡裂开道细缝,一张素笺随着动静滑落,另有片薄如蝉翼的银鳞从信中飘出,打着旋儿落在她膝头。
银鳞泛着幽冷的光,像是浸过北境的霜雪,那幽冷的光仿佛带着北境的寒意。
背面用冰纹篆刻着一行小字:"七日后,寒潭见。"
"这是......"沈清梧拾起因的银鳞,对着月光翻转。
雪光透进来,银鳞上竟浮起若隐若现的水纹,与她腕间玉佩的光泽遥相呼应。
她忽然想起白日里那枚显出血纹的麒麟玉佩,忙从妆匣里取出来。
两枚物件并放在案上的刹那,檐角铜铃猛地发出清越一响。
月光穿过窗纸的缝隙,恰好落在银鳞与玉佩交叠处——银鳞边缘的水纹与玉佩麒麟尾鳍的鳞络严丝合缝,两枚原本独立的物件竟拼成了完整的北境侯府徽记:麒麟环抱着寒潭,鳞甲上的冰纹与玉佩的血纹交织,宛如一幅暗藏玄机的画卷。
沈清梧瞳孔微缩。
前世她从未见过北境侯府的徽记,只知陆砚寒是个握刀的杀神,却不想他早就在她身边布下棋子。
那枚以"遇热显血纹"为噱头的玉佩,原是为今日这枚银鳞让的引子。
他说"北境寒潭的冰纹玉",原是在等她自已拼凑出真相。
"姑娘,"春杏端着新沏的茶进来,哈着白气搓了搓手,那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门房说钱媒婆明日卯时来,说是带了要紧的八字。"
沈清梧捏着银鳞的手一顿,目光扫过窗外被雪压弯的梅枝——林婉柔的院子里,灯影还在摇晃,像极了前世她在荷花池边推她时,袖口晃动的那抹藕荷色。
"知道了。"她将银鳞与玉佩收进檀木盒,指尖轻轻拂过盒盖的雕花。
炭盆里的炭烧得正旺,映得她眼尾的红痣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明日卯时......倒要看看,是谁的八字,能让某些人坐不住。"
窗外的雪越下越密,林婉柔的院子里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接着是小桃慌张的喊叫声:"二小姐!
您怎么又晕了——"
沈清梧垂眸将茶盏捧在掌心,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那热气带着淡淡的茶香,在眼前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