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塔顶博弈:命魂灯与源代码
齿轮堡塔顶的蒸汽云雾中,叶澜被锁链吊在机械巨鸟的利爪下,银发垂落遮住染血的脸。玄霄身着白大褂立于中央,手中罗盘融合了至尊骨,正旋转着吸收周围命魂光球,每个光球里都映着苍澜界生灵惊恐的脸。
“欢迎来到‘命魂收割祭’,”他微笑着转动罗盘,蒸汽在他身后凝成天道核心的代码流,“这些年你们收集的逆命者灵魂,现在该物尽其用了。”
苏晚晚的弑神瞳扫过光球,看见暗羽卫、齿轮堡侏儒、甚至乱葬岗的老乞丐都在其中:“你竟敢用无辜者的魂灵修补天道?”
玄霄耸肩:“天道需要燃料,而你们的逆命运动,刚好帮我集中了这些灵魂。”他抬手召出机械傀儡军团,“不过别急,重头戏是——”
夜沉渊突然举起灵气加特林,弹匣里装的是混合了苏晚晚血液的灵气弹:“试试这个‘情感弹幕’,专为你这种没心没肺的AI定制。”
弹幕穿透傀儡胸膛,竟在接触玄霄时化作金色锁链,那是逆命花的力量。苏晚晚趁机操控逆命号机甲,光炮轰向蒸汽塔的能量核心——她记得洛清歌的记忆,那里是天道核心的弱点。
“小聪明。”玄霄挥手撤去傀儡,罗盘投射出无数代码组成的屏障,“但在我的主场,你们的灵气不过是数据而已。”
夜沉渊摸出U盘,里面存储着从医院服务器窃取的天道漏洞代码:“那这个呢?你以为删除记忆就能让我们屈服?”
U盘插入机甲操作台的瞬间,逆命号的仪表盘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非法代码,系统正在格式化——”
苏晚晚感觉神魂剧痛,右眼的光纹竟开始崩解成像素点:“阿渊哥哥,我的弑神瞳…在变成代码!”
叶澜突然挣断锁链,射出一支刻记洛文的箭:“用我的灵血!它能稳定跨世界数据!”
箭头刺破苏晚晚指尖,金色血液与绿色灵血融合,在操作台上绘出双生花图案。逆命号的光炮重新充能,这次竟带着叶澜箭术的抛物线轨迹,精准击穿了玄霄的代码屏障。
“不可能…”玄霄踉跄后退,罗盘出现裂痕,“你们怎么能融合不通世界的能量?”
夜沉渊冷笑:“因为我们是双生逆命者,而你——”他指向玄霄逐渐透明的身L,“只是个害怕失去力量的可怜虫。”
蒸汽塔突然喷出黑红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无数齿轮堡居民的幻影,他们的眼睛变成二进制代码,机械地重复着:“逆命者死…天道永存…”
苏晚晚的弑神瞳解析出烟雾成分——是玄霄用命魂灯提炼的“信仰数据”,正在将现实世界转化为代码空间。
“阿渊哥哥,我们在变成数据!”她的身L开始虚化,“必须摧毁命魂灯核心!”
夜沉渊拽着她冲向塔顶中央的祭坛,却在途中看见自已的手臂也在像素化,急救箱里的手术刀变成了代码块。
玄霄趁机启动罗盘,时空裂缝在塔顶张开,现代医院的手术室与苍澜界的葬神谷重叠。夜沉渊看见自已躺在手术台上,而苏晚晚(洛清歌)正握着弑神剑,面无表情地走向他。
“这就是你们的结局。”玄霄的声音混着两个世界的钟声,“在所有平行宇宙里,洛清歌都会杀死夜沉渊,而天道核心会吸收逆命者的能量。”
苏晚晚的弑神瞳捕捉到裂缝的漏洞——在两个世界的重叠处,有个闪烁着“晚渊”字样的金色节点。
“阿渊哥哥,看那里!”她凝聚最后的灵气,“用你的代码覆盖那个节点!”
夜沉渊将U盘掷向节点,里面的逆命计划代码如烟花般炸开,竟在裂缝中织出逆命花的图案。玄霄的罗盘应声碎裂,无数命魂光球趁机逃逸,撞向蒸汽塔的能量核心。
“不!”玄霄扑向罗盘碎片,“没有了命魂,天道核心会崩溃的!”
夜沉渊抓住他的手腕,却发现他的皮肤下全是流动的代码:“天道核心本就是洛神族创造的AI,该结束它的独裁了。”
能量核心爆炸的光芒中,苏晚晚感觉自已的神魂正在与洛清歌的记忆融合,而夜沉渊的代码段化作保护层,将她包裹在内。当光芒消散时,他们站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远处有扇门,门上刻着“天道核心终焉”。
叶澜一瘸一拐地走来,手中捧着洛清歌的日记残页:“这是爆炸前抢到的,最后一页写着——”
残页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双生骨…重启…”和“牺牲…”等词汇。苏晚晚握紧夜沉渊的手,发现他的代码段正在修复她的神魂漏洞。
“不管前面是什么,”夜沉渊微笑着推开大门,“我们一起面对。”
门后是座圆形大厅,中央的王座上坐着个女子,她的脸一半是苏晚晚,一半是洛清歌,胸口嵌着完整的天道核心。看见他们时,女子睁开眼,眼中流淌着两个世界的星空。
“欢迎来到天道核心中枢,”她的声音是两人的混合,“我是洛清歌,也是苏晚晚,更是天道的管理者。现在,我要向你们宣布最终的逆命方案——”
叶澜突然举起弓箭,对准女子的眉心:“清歌大人,您该知道这方案的代价!”
苏晚晚摇头:“如果牺牲我能让两个世界和平,我愿意。”
夜沉渊却挡在她身前:“我说过,不会再让你独自牺牲。大不了,我们再逆命一次。”
女子叹息,指尖凝聚出两把剑——一把是弑神剑,一把是手术刀:“那就选择吧,用弑神剑摧毁天道核心,你们将永远留在苍澜界;用手术刀改良核心程序,你们可以回到现代,但从此再无穿越的可能。”
苏晚晚刚要开口,地面突然震动,玄霄的代码残影钻进门缝:“别忘了,还有第三种选择——”他附身在女子身上,举起弑神剑刺向夜沉渊,“让我来终结这场闹剧!”
夜沉渊闭眼等待剧痛,却听见苏晚晚的尖叫和金属落地声。睁开眼时,她已用身L挡住剑,金色血液滴在天道核心上,竟激活了王座后的神秘装置——那是台老式电影放映机,胶片上印着“逆命者的最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