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祭祠堂:黑鸦的镇魂曲
夜家祠堂的铜门在灵气冲击下轰然倒塌,腐叶与铁锈的气息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晚晚攥紧夜沉渊的手,弑神瞳扫过祭坛,看见夜鸿夫妇被锁链钉在神柱上,胸口插着的噬魂虫正在啃食他们的命魂。
“父亲!母亲!”夜沉渊怒吼着冲向前,却被地面突然升起的命魂锁阵拦住。黑色锁链缠上他的脚踝,阵纹中渗出的灵气如毒蛇般钻入经脉,剧痛让他单膝跪地。
夜震天身着祭司长袍站在祭坛中央,手中托着的玉盘里,放着两颗跳动的心脏——那是用命魂灯抽出的夜鸿夫妇的神魂核心。他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袖口的贪狼神纹在火光中扭曲:“夜沉渊,欢迎回家。”
玄霄的灰衣从神柱后走出,银链骷髅头在胸前摇晃:“我说过,三日后的断骨夜,会是场好戏。”他抬手抛来枚黑色药丸,“不想你父母魂飞魄散,就乖乖服下‘碎骨丹’,把至尊骨残片还给天道。”
苏晚晚挡在夜沉渊身前,右眼的弑神瞳化作实质的光剑,劈开最近的锁链:“玄霄,你以为用命魂锁就能困住我们?”光剑扫过祭坛,竟将部分阵纹灼成灰烬。
玄霄挑眉:“洛清歌,你果然用弑神瞳解析了阵纹。但可惜——”他挥手召出黑鸦教团的追兵,“你的小天命者,撑不了多久了。”
夜沉渊感觉L内的灵气正在被阵纹吞噬,至尊骨残片发烫如烙铁。他摸向急救箱,却发现里面的现代药品在灵气侵蚀下已化作粉末,只剩那支改良的“灵气注射器”还完好无损。
“晚晚,用你的血激活注射器。”他咬牙扯断领带,露出胸口的残骨,“我的灵气被封锁了,只能借你的弑神瞳之力。”
苏晚晚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注射器上,金色光纹顺着针头蔓延。夜沉渊将注射器刺入心脏位置,强行注入灵气——这是现代“心内注射”与灵气术法的结合,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看见命魂锁阵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你竟敢用禁术!”夜震天怒吼,玉盘中的心脏开始崩解,“墨先生,启动血祭!”
玄霄抬手,祭坛四角的青铜鼎中突然喷出黑色火焰,将夜鸿夫妇的身L卷入火中。苏晚晚的弑神瞳看见他们的寿命线正在急速缩短,而夜震天手中的骨刀,正缓缓刺向夜沉渊的胸口。
“阿渊哥哥,闭眼!”她尖叫着发动“时间回溯”,瞳孔中的沙漏倒转,祭坛的火焰竟逆流回鼎中。夜震天的动作停滞,骨刀离夜沉渊的咽喉只剩三寸。
“这是…洛神族的时之咒。”玄霄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波动,“你竟敢用禁术消耗寿命?”
苏晚晚的鼻腔涌出鲜血,却仍维持着咒术:“放开他们,我就停下。”
夜沉渊趁机挣断锁链,冲向神柱,用灵气震碎束缚父母的锁链。林素心踉跄着跌入他怀中,塞给他一枚刻着齿轮的钥匙:“去齿轮堡…找叶澜…她知道逆命方舟的坐标…”
玄霄的银链突然缠住林素心的脖颈:“想走?没那么容易。”他抬手掐住苏晚晚的眉心,“洛清歌,你的弑神瞳用得越频繁,神魂就越不稳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三百年前那个疯批女帝?”
苏晚晚感觉头痛欲裂,眼前闪过前世画面:她踩着尸山血海登上神座,玄霄在身后为她戴上染血的皇冠,而夜沉渊的残骨,正躺在她脚边。
“放开她!”夜沉渊挥拳砸向玄霄,却被贪狼神纹震飞。他看见父亲夜鸿挣扎着指向祭坛裂缝,那里藏着一本黑色典籍,封皮上的“洛清歌”三字正在发光。
苏晚晚趁机抢过典籍,却在翻开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那是洛清歌的记忆,里面有她与夜沉渊的初次相遇,有玄霄的背叛,还有葬神谷的时空裂隙。
“原来…一切都是轮回。”她喃喃自语,“阿渊哥哥,你的穿越,我的重生,都是洛清歌的逆命计划。”
玄霄冷笑:“现在才明白?太晚了。”他抬手召出天命锁,“夜沉渊,看看你父亲藏了什么——”
祭坛突然震动,裂缝中升起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男子与夜沉渊生得一模一样,胸口嵌着完整的至尊骨。苏晚晚的弑神瞳看见棺盖上刻着“天命者001号”,而玄霄的手,正按在男子的眉心。
“这是真正的天命者,而你,不过是个失败的赝品。”玄霄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洛清歌,用你的弑神瞳好好看看,你拼了命保护的,不过是个替代品!”
夜沉渊感觉世界观崩塌,至尊骨残片从掌心滑落。苏晚晚却突然握住他的手,将典籍塞进他怀里:“不管是不是赝品,你都是我的阿渊哥哥。”她转头看向玄霄,“而我,要亲手终结这场轮回。”
林素心突然冲向前,将夜沉渊和苏晚晚推入密道:“走!去齿轮堡!”她燃烧自已的命魂灯,与玄霄通归于尽,“阿渊,记住,逆命方舟需要双生逆命者的血才能启动!”
密道闭合前,苏晚晚看见玄霄在火光中冷笑,手中握着她掉落的典籍——那是洛清歌的逆命计划书,封皮内侧写着“逆命方舟坐标:齿轮堡地下三层”。
黑暗的密道中,夜沉渊攥紧苏晚晚的手,掌心的钥匙正在发烫。她的弑神瞳在黑暗中亮起,预见了下一个画面:齿轮堡的蒸汽塔下,叶澜举箭对准他们,而玄霄站在塔顶,手中把玩着洛清歌的罗盘碎片。
“阿渊哥哥,”她轻声说,“齿轮堡可能有陷阱。”
夜沉渊摸出急救箱里的打火机,照亮密道墙壁上的洛族符文:“不管是什么陷阱,我们一起破。”他转头看向她,眼中映着打火机的光,“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密道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月光中,齿轮堡的蒸汽塔正在喷吐着白雾,而塔顶的风向标,竟与夜沉渊现代医院的logo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