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说一声。”
赵玄祐从屋里出来后的态度显然对此不在意,丁闻昔没有多问。
想了想,玉萦补了一句:“娘的事我还没告诉他,不过他也知道娘不能去京城,往后安心住在禹州就好。”
他连她的事都不在乎,应该更不会在乎丁闻昔的事。
“我知道了。我看世子是着急成婚的,得尽快给你备嫁妆了。”
“他说他来备。”
“世子给你备嫁妆?”丁闻昔诧异道。
“我自己也会看着办的,娘不用那么辛苦。”
丁闻昔蹙眉思索片刻,“你的嫁衣和凤冠还是我来准备,别的我也就不管你们了。”
“辛苦娘了。”
“自己的女儿出嫁,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丁闻昔还得赶去铺子挑些好的宝石给玉萦做凤冠,交代了几句便出门了。
一直沉默的温槊走上前来说:“等成了亲,你会跟世子回京城吗?”
“肯定要回去一次的,你和娘在禹州等我就行。他是禹州守将,不会在京城久呆,一两个月就回禹州了。”
温槊跟丁闻昔一样都不能再回京城。
叶老太君年事已高,赵玄祐应该今年就会带她回京拜见。
听到玉萦这样说,温槊只能点了点头。
侯府的家书是在半个月后送到明光堂的。
玉萦正在帮赵玄祐写公务文书,元青便递上了一封信。
“爷,京城来的信,是侯爷给你写的。”
“爹回京城了?”赵玄祐多少有些诧异,接了信飞快地撕开信封。
元青道:“小的也不清楚什么状况。”
见赵玄祐眸色渐渐凝重,他默默退了出去。
玉萦微愕着放下了毛笔,等赵玄祐把信看完了,才出声问道:“京城里出什么事了?”
“爹说祖母身体不太好,所以他赶回侯府侍疾,他希望我们尽快能回京城成婚,为祖母冲喜。”
赵玄祐说着,将手中家书递给了玉萦。
玉萦粗略地扫了一眼,亦吓了一跳。
“老太君的病情这么严重?”
老太君的确年事已高,可她身子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到了要冲喜的份上了?
赵玄祐思忖片刻,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祖母的身子应该没有大碍。”
“为何?”
“感觉。”
赵玄祐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祖母真的病到了需要冲喜的地步,措辞会更加严重,不会将病情一笔带过。
“感觉?”听赵玄祐说得这么玄乎,玉萦迷惑了,“那咱们需要赶回京城吗?”
“当然要回。如果祖母没有生病,而爹却以祖母生病的名义要我回京,一定是京城里发生什么事了。”
玉萦眸光一闪,语气微颤:“你是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