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重,陈易当晚便要住进赁的院子里去。
为了让小两口抓紧时间好好说说话,宋母拦住想要和女婿说话的丈夫,并单独叫厨房给宋栀院里送了一桌菜。
宋栀不能理解她娘的做法,他又不是出远门,明明就在隔壁住着,用得着这样吗。
陈易却很感激岳母的安排,吃饭也不专心,一直在和宋栀说话。
在他说到第三遍“你不要害怕”的时候,宋栀终于忍不了他了。
她把筷子放下,不耐烦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能不能好好吃饭。”
陈易住口,低下头,就在宋栀以为终于清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说:“是我有些害怕。”怕你吃得不香,睡得不好,怕你一个人面对初次有孕的突发状况会手足无措。
宋栀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又不是真的初次有孕,也知道结果是什么,怕是一点没有的,大咧咧说道:“你不如等到我生的那天,再开始害怕,八月份的时候我这肚子也不过才五个月大。”
杞人忧天,宋栀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点嫌弃和怀疑,这人心思到底在没在读书上,能不能行。
陈易读懂了宋栀的意思也不恼,说:“你放心,我会用心读书的。”
宋栀:......我真/觉得这人身上有点什么说法但是我没有证据。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屋里点着油灯,有些昏黄。
昏黄的灯光照在美人身上,还是自己心爱的美人。
她上身轻轻往后撤,两腮微鼓,眼中有疑惑,陈易露出了个很温柔的笑。
他慢慢起身,蹲在地上,视线与宋栀的小腹齐平,然后伸出手,把掌心覆了上去,轻轻抚摸着。
两世夫妻,宋栀熟悉极了陈易得触碰,是以他的举止虽不在自己的预料范围内,身体也并不会僵硬,更不会一惊一乍。
“你要做什么。”但她还是不理解他这般行为,所以还是问了出来。
陈易抬眼,“我和他说说话。”
这下子,灯下的美人变成了陈易。
俊朗如玉的青年半仰着头,眼中有细碎的金光,还有她的脸。
宋栀呼吸不由得一滞,然后立即抬头,眼睛不知落在何处,说:“他现在才听不到你说话。”
陈易把女子的羞怯躲闪看在眼中,笑意更大,说:“我知道胎动大约会在四个月多时,可那时我不在你身边,我怕他闹你,我要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提前嘱咐他。”
“净说傻话。”
宋栀重新低头,这回只能看到陈易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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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的雨总是来得突然,雨势偏又很大,顷刻之间就使树枝低头,蝉鸣止歇。
宋栀歪坐在窗边,把手伸出窗外,夏日的雨不凉,甚至带点温热似的,冲刷在指间舒服极了。
翡翠提着食盒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她忙把食盒放在了桌上,把宋栀伸出窗外的手给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