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你听娘说,你要是不说刚刚的话,娘也不愿意在你们感情这么好的时候说这些丧气话,人心易变,你爹这样的男人,娘也就见着这么一个。”
宋栀没想到爹娘是这样想的,她真以为爹娘这段时间的张罗都是因为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恩情不恩情的,就怕提多了,要成仇。”宋栀小声嘟囔着。
宋母眼中带着震惊看向女儿,渐渐欣慰,“不愧是我的女儿。”
宋栀疑惑看去,怎么又夸自己又夸她的?
她是要和陈易和离的,才不要等到他对她不好、恩情成了仇的那天。
宋栀轻轻摇头,不再想陈易,继续说李秋怡的事:“才不是一碗堕/胎药的事,秋怡那个表哥,对那个小通房可上心呢,竟然跑来求秋怡让她容下这个孩子。”
“秋怡什么性子,您知道的,当下就狠狠拒了不说还打了她表哥一顿。”
宋母:“啊?打了一顿?”
“你忘了?秋怡从小练拳脚呢,她那个表哥跟个瘟鸡一样,那身子骨扛不住秋怡的一个拳头!”宋栀十分自豪,不知道的要以为动手教训贱男人的是她。
“求秋怡不成,他就去求他姑姑。说起这个我就生气,李伯母竟然有松动的意思。”
不用宋栀解释,宋母也能猜到缘由,“秋怡和她表哥交往甚密,又这个岁数了,从头找个合适的可不容易。”
说到底还是那条该死的律法惹的祸。
那条律法让她不得不嫁,现在又让李家因为那条律法瞻前顾后。
“所以我就想起了大哥。原来二房有个祸害在,现在他也没了,大哥当家,二婶也不是个搓磨儿媳妇的人,倒是正合适,除了年龄上,大哥大了秋怡整整六岁。”
宋母也觉得这是一桩好婚事,“你和女婿年龄相仿,自然就觉得六岁大了。”
她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打算择日不如撞日,半下午的时候就去趟二房。
正好就赶上了两个伶人咿咿呀呀唱着。
“你现在倒是过上了好日子。”宋母语气中不免就带了点酸。
“姐姐来啦。”向氏不再是宋家妇,便也改了称呼。
向氏冷情,宋母又不用求她什么,才不会拿热脸贴冷屁股,是以二人虽做了二十多年的妯娌,也就比点头之交强上一点,倒是二人没了这层关系后,交往开始变多了。
向氏请了宋母坐下,也不问她有什么事,只笑着说:“这两个伶人唱苏三起解唱得不错,我一个人听着正没意思,您来的正好,跟我一块儿听听。”
宋母也不客气,抓起一把瓜子就嗑了起来,“你怎么还听这些个破镜重圆的故事?我要是你,就听嫦娥奔月。”
嫦娥抛弃后裔自个儿吃了仙丹灵药飞去了月宫,长生不老而容貌永驻,宋母瞥了向氏一眼:“你听这个最合适。”
“哪就是破镜重圆,我听的可是毒夫这一折。”向氏煞有介事道。
宋母被逗笑,伸出指头隔空虚点了向氏几下,“不想你竟是个促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