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诗礼吐出一口粗气,微微活动着脚腕,轻声说道:“还好,并不严重,想来休息一晚就好,麻烦将军把我送回来了。”
垂眸看了眼锦诗礼的脚腕,瞧着确实没什么事大碍,宇文卿应声:“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
“将军教训的是,妾身记下了。”锦诗礼乖巧地应答:“但将军不问问妾身,求了什么愿望吗?”
宇文卿看向锦诗礼,语气仍然冷淡:“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想来也不过求子,所有人翻来覆去讲,在自己耳边也只会催促这一件事。
锦诗礼微微垂头,似有些失落。宇文卿抿唇,藏在袖中的手中捻了捻:“你的药膏涂在红疹上了吗?我方才见你的脸,似乎更严重了。”
想到刚才他接到锦诗礼的时候,见到了她的脸,觉得有些古怪,却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锦诗礼隔着白纱摸了摸脸颊:“将军是觉得妾身现在容貌丑陋吗?”
“我没有如此以为。”宇文卿的声音有些冷硬。
他又不是什么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喜欢妖艳美丽的女子。
对宇文卿而言,娶妻贤惠孝顺便好。
所以锦诗礼脸上的红疹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突然提起这件事,只是因为方才他不知道应说些什么。
厢房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宇文卿看着榻上的女人,眉心紧了紧,转身离开。
看着宇文卿离去的背影,锦诗礼掀开面前的薄纱,眼中一片清冷。
他应该会派人回将军府调查吧,现在自己的脸还是有所不同的。
正如锦诗礼所料,宇文卿离开厢房后,迟疑片刻后,唤来了侍卫。
“府上现有何人?”
侍卫微微一怔,显然没理解宇文卿的话。
“去查查锦诗礼是否在将军府,一定要亲自看到她的脸。”
宇文卿心中烦躁。明明他对锦诗白心生厌恶,为何方才又觉怜惜?
他本怀疑与自己相处的是两个人,可所有的试探又证明他身边的人始终都是锦诗白。
现在只能陇刺虎将锦诗礼的画像拿回来,再一探究竟了。
侍卫虽不明,但还是按照宇文卿的吩咐做事:“是。”
却在转身时又被宇文卿叫住:“算了,我亲自回去。”
......
将军府
宇文卿悄然返回,来到了锦诗礼的院子外。
此时的锦诗礼就在窗边刺绣,她仍然戴着面纱,杏色的衣衫裹着干瘪的身子,脊背微微弓着,与锦诗白受安平伯府严格管教出的仪态体姿完全不同。
宇文卿看着,此人是锦诗礼无疑。
他转身离开,心里只觉得荒唐,自己怎么会将锦诗白和锦诗礼混为一谈?根本是两个人。
或许是心烦意乱,让宇文卿不似平日那般谨慎,全然没注意到,窗边“锦诗礼”的脖颈上,光洁一片,根本没有那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