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航的办公室里，空气几乎凝固。
“还没约到？”他开口，声音平直，不带任何情绪起伏。
助理小李垂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林......林总那边，还是老借口，日程满了。”
“日程满了？”秦启航重复，尾音拖长，透着玩味，随即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呵”，那笑声里全是嘲弄。
他手边的钢笔被随意一掷，“我看他林总，是压根儿就没把我这个‘秦公子’放在眼里！”
小李已经是第三次碰壁了。
第一次去，说林总出差未归。
第二次，又说林总偶感风寒，身体不适。
这第三次，干脆利落，日程全满。
这种鬼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废物！”秦启航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开，“这点破事都办不利索，公司养你干什么吃的？”
“荣盛这块大蛋糕，秦苒那女人前脚刚走，这帮老东西后脚就敢给我甩脸子！真当我秦启航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秦启航冷冷地扫了眼战战兢兢，几乎站不稳的小李：“滚出去。这事，我亲自来。”
夜色阑珊酒吧。
灯影幢幢，音乐震耳。
秦启航穿过舞动的人群，迅速在每个角落搜寻。
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林总。
那老家伙果然在这里，一个人窝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孤零零地放着一杯威士忌，正漫无目的地随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影转动着头。
“林总，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秦启航端着酒杯，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林总闻声，慢吞吞地抬起头，眼皮掀开一条缝，打量了秦启航好一阵子，才含糊不清地开口：“哦......你是......秦董家的......那位公子？”
那语气，刻意放缓，审度和轻慢毫不掩饰。
谁不知道秦启航是秦父在外面的私生子，后来才被接回秦家，跟秦苒那种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能比吗？
“林总好记性，我是秦启航。”秦启航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家父常提起您，说您是商界前辈，眼光独到。”
“秦苒小姐离开秦氏，真是可惜了。”林总晃了晃酒杯，答非所问，“之前我们荣盛跟秦小姐合作，一直很愉快。她那能力，啧啧。”
这话明着夸秦苒，暗着踩秦启航。
秦启航心里骂了句老狐狸，面上却丝毫不显：“苒苒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林总放心，秦氏的业务，只会更好。”
他顺势在林总对面坐下，打了个响指叫来侍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