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
秦越人的第一反应是打造水车,把河水引进沟渠,灌溉汉阳里的田地。
“春旱这么严重?我记得汉阳里旁边的河流是一条大河,渭水的支流,河水中间有五六米深,怎么只剩下浅浅一层了。”
汉阳里旁边的河流,干涸的只剩下一条细流。
河岸边,已经看到了河床,不少垂髫孩童正在浅流捉鱼。
秦越人见到了干涸的河床,意识到春旱的严重,不是水车能够解决。
以当前的情况,别说是水车,就算是现代的抽水机也没用。
因为根本就没水。
“打井......”
秦越人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多打几口井,把井水提上来浇地,能够缓解一点旱情是一点,起码先把粮食种下去。”
“春耕继续推迟,今天就错失了耕种的时令。”
夏侯婴满脸的忧愁,最发愁的人就是他了。
“唉。”
夏侯婴苦着一张脸说道:“我刚刚晋升三级簪袅,获得三百亩良田,终于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旱灾。”
“今年又要勒紧肚子,过着一个苦年,等到明年再看了。”
“不用。”
秦越人意识到粮价即将大涨:“自从一月出现了旱情,曹氏就从郑国渠灌溉的泾阳县、栎阳县一带,购买了大量粮食,借给你五十石粮食,今年照样过着富足的日子。”
秦越人担心夏侯婴不肯要粮食,把送字说成了借,等到以后种出来粮食再还。
“多谢兄长。”
夏侯婴现在是狱吏了,又是一名三级簪袅,不是过去的沛县小混混。
他要脸面。
如果是送,夏侯婴肯定不会要,又成了混吃混喝。
只是借的话,夏侯婴安心收下了粮食。
“姒妇当真是贤内助。”
夏侯婴感慨道:“当真是有先见之明,一月份就去盛产粮食的郑国渠,购买了十万钱的粮食,如今价格已经涨到三四倍。”
“再过几个月最少涨到五六倍,大兄的家产就能从十万钱变成五六十万!”
秦越人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正是如此!
众人闲聊着回到了社祠。
祭祀已经结束,密密麻麻的祭祀人群已经散去。
只有杞良一人愁眉苦脸的蹲在社祠门口,看着干旱的田地,愁的睡不着觉。
“社祭结束了。”
夏侯婴面色一喜:“我家从女刚刚出生,姒妇没奶,正好拿走猪肾下奶。”
社祭过后,有着分肉的习俗。
祭祀用的肉不能浪费,全部分出去。
社祭的主要肉食是狗肉,另外还有猪肾、猪肺等一些猪下水。
处理猪下水需要大量的佐料,这些佐料在古代被称为香料。
猪下水在秦朝的价格很低,一块猪肾不过价值一文钱。
“放下!”
“别拿!”
秦越人、赵亥却是脸色一变,急忙伸出手,拽住了夏侯婴的手臂。
“猪肾!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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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日书》以天文历法为框架,结合生活事件,指导婚嫁、出行、农事、建筑等日常活动的吉凶选择。其核心功能是趋吉避凶。
也就是秦朝人的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