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数十辆战车、数百匹骑兵造就的声势很大。
一支身穿青铜缀片甲,发髻绾于脑后的秦军,从远处来到了刑徒大营的门口。
樊哙、周勃、奚涓等人看着秦军中的军吏,一脸的羡慕,他们这些整天打架的小混混,啥时候也能成为统帅披甲秦军的军吏就好了。
现在的沛县兄弟不过是在县城抢地盘的小混混,最大的梦想只是成为一名军队的军官。
只有刘邦一个人,看着远处的华盖战车,心中难掩激动。
“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邦虽然是个戍卒,但他的志向却是出入乘坐带有华盖的战车。
“夏侯婴!”
眼力最好的娄烦,也是后来的楚汉第一神箭手,眼尖的看见华盖战车上站着一个熟人。
樊哙、周勃、奚涓等沛县兄弟,急忙瞪大眼睛看了过去,伸长脖子看向华盖战车。
正是夏侯婴!
不过,战车上的夏侯婴早就变了一个模样,身穿青铜缀片甲,发髻绾在脑后,手持一根骑戟,肃穆的站在战车右侧。
人靠衣服马靠鞍。
身材高大的夏侯婴穿着甲胄,手持骑戟,站在华盖战车上,整个人的形象骤变,威风凛凛了起来。
真像一位纵横沙场的将军。
“卖相真好啊。”
奚涓由衷的赞叹道:“没想到夏侯婴收拾干净以后,把身上的破烂襦袴换成了铠甲,看起来真是威风,着实像是秦国的一员将军。”
“呸。”
周勃酸溜溜的说道:“像他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穿了青铜缀片甲,也是一副小人相。”
“你!”
奚涓大怒:“我看你才是一副小人相,见不得夏侯婴富贵,过去只会被你贬低的马僮,突然过的比你富贵,嫉妒了!”
“我嫉妒他?”
周勃嫉妒到都快发狂,就是不肯承认:“一个养马的马僮,我周勃会嫉妒他,呵,笑话。”
“我打死你!”
奚涓说不过周勃,愤怒的抬起拳头:“你就是嫉妒,见不得生活一直不如你的邻居,突然过的比你好了,巴不得邻居过的越差越好。”
“嗯?!”
樊哙、灌婴等人也是嫉妒的发狂,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奚涓居然主动找事。
奚涓再是能打,双拳难敌四手,被樊哙、灌婴、周勃等关系好的人联手殴打。
“啊!你们欺负人。”
“呸,一个奴隶出身的贱民,欺负你又怎样。”
“说的对,如果不是兄长刘邦给你赎身,早就累死在修建沛县城墙的徭役,我们才是兄长的亲兄弟。”
“说的好,你们这些马僮、奴隶不过是跟着兄长混口饭吃,不是亲近兄弟,还敢殴打周勃,我看你是找打!”
奚涓不出意外,很快就被樊哙、灌婴、周勃几人打的鼻青脸肿。
“别打了!”
刘邦大喝一声,制止了沛县兄弟的内斗,看向赵亥的表情露出了几分阴沉。
“好歹毒的小人!利用富贵二字,就想分化我们沛县兄弟的关系。”
“好一个二桃杀三士!”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