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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紧急救醒的方漫,再次被带进大厅。
陈露轻拍着她的脸,耀武扬威警告:
装死也没用,你要真死了,我就让你爸给你找个老头子配阴婚。
老男人们的竞价最终停在一亿。
满头癞疤的歪脖子老头,笑得口水都收不住。
他迫不及待,朝方漫伸开双臂:
来呀小乖乖,我们开始吧。
找个房间,或是就在大厅,哪里都行。
可让所有惊诧的是,方漫竟甩开下人的手,起身径直走向祭台。
倔强的声线里,是此前从未有过的底气。
我死磕到底。
陈露尖锐的笑声刺痛耳膜:
装什么1000万就被逼得剁手,一个亿还不剁成肉渣
你手里拿的什么纸竞价还想打欠条
老男人们同样笑而不语。
踏上绝路的可怜虫,怎么还有资本跟他们叫板
可等到方漫将手里的空白支票缓缓展开。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死寂。
为首头目目眦欲裂,后怕地质问:
该死,你究竟是什么人!
......
普通的支票,金额一栏最高单位是亿。
而方漫手里这张,什么单位都没有。
换句话说,支票的金额没有任何限制,无论一亿十亿还是百亿,都不在话下。
祭台四周的老男人们,个个精英,自诩见多识广,还是被吓得不轻。
因为拥有如此恐怖财力的人,这世上屈指可数,其身份和阶层更甩他们十条街。
原本热火朝天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此时此刻,陈露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就是一张支票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不定还是张假冒的!
下一刻,看清上面出票人的落款签章,头目浑浊的瞳孔一缩,噌的站了起来。
连面具都遮挡不住他内心的恐惧。
他甩开方修远,快步走到方漫面前,又恭敬地解下她脖子上的皮环。
抱歉方小姐,我们这就送您回家。
我会亲自准备好珠宝首饰,稍后一并送上表达歉意,还请您把今天的糟糕经历都忘掉。
方修远惊掉下巴。
如此权威的大师,竟向自己的女儿低头
陈露同样气得跺脚。
她好不容易说服方修远献祭方漫,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前功尽弃
于是不管不顾,追上去嚷嚷:
你们平时不是挺威风的吗怕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什么
人都送到嘴边了,还不敢要
什么大师,什么长老,还不是一群怂包!
头目转过头来,面具后的凶狠眼神,几乎要将她撕碎。
陈露吓得闭嘴。
可瞟到支票落款处的宋字,她再一次噗嗤笑出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宋韵那个老女人。
有没有搞错,你们居然怕一个黄脸婆
陈露只当宋韵是手下败将。
毕竟宋韵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怎么护女儿
可跟她的反应相悖,听到宋韵的名字,老男人们无不后怕。
是她宋氏家族新任话事人。
就是那个涉足政商两界,跟各国皇室王妃都是闺蜜的宋韵
宋氏家族一直相当低调,连新闻里都被刻意隐身,如今为了女儿亮明身份,我们是不是惹上事了
焦虑和慌乱在老男人中间迅速蔓延。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自己不是宋韵的对手。
除了陈露,依旧无知者无畏。
她趾高气扬地走到方漫面前,嘲讽出声:
还以为你傍上了什么大款,原来是你妈。
她不是在国外养病吗一年不见,还以为她已经病死了呢!
你才该死。
方漫不容许任何人诋毁我,气得推了陈露一把。
力道并不大,陈露却顺势惨叫着连连后退。
方修远拼着一把老骨头,忙将人搂进怀中。
转过头,拿出长辈的派头训斥方漫:
忤逆不孝的东西!你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陈露还嫌不解气,趁机抓起一旁的花瓶,朝方漫砸来。
就在女儿无处可躲之际。
高跟鞋的声音在别墅大厅响起,激起阵阵回音。
我一把扯过女儿的手臂,将她带到身边。
哐当。
碎瓷炸裂满地,却被我的外套阻隔,没有伤到方漫分毫。
看清是我,女儿眼里立即涌出豆大的泪珠,
我将外套轻轻披在她肩头,温声安慰:
漫漫不怕,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