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先让我从最熟悉的会计做起,并没因我是他姐姐而多加关照,工作上,大家该怎样还是怎样。
转眼五年过去,我从一名小小会计,做到市场营销。
从一个胆小怯弱的女人,蜕变成在酒桌上谈单高手。
“沈经理,今晚的出口外贸单,包厢我已经定好了,我们争取一把拿下。”
跟在我身后的叫翠莲,从小没有父母,一个人来到深圳闯荡。
沈默将他厂里的全部订单交给我负责,正好我也缺人手。
我见她有干劲,破格提拔她做我的助理。
包厢里,酒过三巡,满嘴黄牙的王主任开始对我动手。
我眼疾手快的给他继续满上。
见人喝得醉醺醺的,我快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
“王主任,您看这批订单,没什么问题,您就签个字。”
他眯着眼,摆摆手:“饭桌上不谈工作。”
得,又遇一个老狐狸。
我刚要开口,虚掩着的门被人突然踹开。
来人将快要靠我身上的王主任拎起,一拳挥下去。
倒在地上的王主任捂着脸痛苦哀嚎,我和翠莲紧张地后退,还搞不清楚状况。
那人就将我拉到饭店卫生间门口。
“沈淑芬,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变成什么样?”
在看清对面男人,我甚至不敢相信。
那个曾经伤我至深,侮辱我人格的人。
“周深礼,你怎么在这儿?”
面前男人,脸上黝黑,眼角鱼尾纹快要夹死苍蝇。
本就老气的脸上,加上青色胡渣,说是我爹也不为过。
周深礼双眼紧紧盯着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神情。
下一秒,他紧紧将我搂入怀里。
“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三年短暂婚姻,虽不美满,但我一直当做人生的转折点。
如果没有老天这么安排,也成就不了今天的自己。
再见旧人,我心无波澜,只叹一句,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以前的周深礼多俊朗,白面红唇,跟了他三年,多少有点颜控在里面。
急忙挣脱,我扯了扯唇角:“周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亲密举止恐怕不妥吧。”
我又向四处张望,林晓梅呢?
她没跟你过来?还有你们那得意的孩子,是男是女?
看出我的疑惑,他苦涩笑笑,跟我说了很多。
听完,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自从我走后,林晓梅伙同刘会计卷款而逃,他借了很多贷款才使得工厂运作。
那段时间,他一边寻找我的下落一边追查林晓梅和姓刘的,错过了很多订单。
同行们都很卷,不但引用进口设备,还将单子做到国外。
周氏裁缝厂没能顺应时代变革,逐渐没落。
他找到林晓梅时,她已经和刘会计登记结婚了。
孩子是个男孩,一开始见到他很激动,觉得那是他周家的种,他可以不追究那对贱人,但孩子他必须要带走。
见他铁了心要抢孩子,林晓梅直接将真相说出来。
“周深礼,孩子是刘哥的!”
“你还真.觉得自己了不起,沈淑芬多年不孕,大家都说是她的问题,可真冤枉了她。”
“你都不检查的吗,我跟了你那么多次,每次都软趴趴的,进不了门,刘哥就不一样,比你厉害多了!”
听到这,我委屈的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背负骂名,居然是替周深礼背的锅。
我只有周深礼一个男人,也不知道同房时男人是什么样的,也只有那一次,他见我和厂里一小伙聊天笑得很开心,那晚他喝醉了酒,男人发挥了一把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