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警察告知他,屋里没检测出任何人物组织。
沈淑芬没死?
太好了,她还活着。
消沉几日的周深礼,突然激动地跳起来。
他立马命人买了到深圳的火车票。
助理来说,厂里出事了。
甲方对这次生产的衣服质量很不满意,要撤单。
“厂长,你可算来了。”
几名生产线上工人被扣工资,正集体罢工。
“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这点工资养活,你们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扣压就扣压。”
“我们只是个工人,只负责生产。”
“你的小情人是质检员,出了事情,怎么不找她?”
“难道周厂长就这么偏袒不公吗?”
带头的见周深礼过来,蜂拥而上,围了过来。
这个时代的制造工厂,最怕两样。
一是机器出问题。
二是工人集体罢工。
周深礼一贯做事雷厉风行。
平时对管理上抓得苛刻,这几天因为沈淑芬的事,过得浑浑噩噩。
“林晓梅呢?”
为首一人嗤笑:“她不是天天跟你在一块儿?”
“周厂长抛弃糟糠之妻,跟新嫂子整日蜜里调油,大家都知道自从林晓梅傍上你,哪还来上过一天班?”
众人一阵哄笑。
周深礼叫来助理调查。
发现,自从沈淑芬宿舍被烧,林晓梅跟他闹了摩擦,早就不见人影。
“不好了,不好了!”
“刘会计也不见了,而且我们银行里的钱,全部被取走了。”
厂里有两名会计,除了沈淑芬,另一个就是刘会计。
周深礼一直觉得女人办不了事,把大权都放给刘会计。
他突然想到,林晓梅当初也是刘会计推荐的,说乡下的表妹。
这么一想,他们二人一伙的。
居然敢卷款而逃。
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男人额角青筋跳起。
周氏裁缝厂是他花了很多心血才做到这么大,决不能因此被毁掉。
周深礼变卖了所有家产,结清了员工工资,用工厂抵押借了数额贷款,保证工厂运转。
同时,他命人追查林晓梅和刘会计的下落。
......
我刚下车,五年没见的弟弟朝我招手。
当年母亲走的早,父亲好吃懒惰,将我嫁给周家索取的彩礼,几天就赌完。
弟弟从小早熟,一个人背着麻袋出去打工,我找过他很多次,在我们这个时代,通讯闭塞,交通也不发达。
直到前段时间,弟弟才联系上我。
“姐,可见着你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比我小了七岁的弟弟,脸上出现细纹。
眼眶酸涩,无法想象这么多年他吃了多少苦。
“阿默!”
他领我来到一处工厂,这里是我没见过的新进机床。
一个人可以操作好几台。
弟弟跟我说,这些是他从国外引进回来的,能节省三分之二的人力成本。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豆腐块大小的东西。
“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皱着眉,摇摇头。
“这是手机。”
手机?
从没听过这个词。
这几天,他给我讲了很多国外新进的产品。
我听得目瞪口呆,然后觉得新鲜有趣,最后浑身血液沸腾。
感叹外国人的聪明,同时也希望国内人民能加快脚步。
“姐,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干?”
我很想点头,可我一介女流之辈,除了相夫教子,离婚已是我最大的勇气。
看出我的担忧,他笑笑:“在国外,女人不比男人逊色,甚至有的还超过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