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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掏出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他的假发彻底歪到了一边:
领导,有何贵干......
你他妈惹到苏氏千金了!扬声器里的怒吼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踹开,十二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为首的恭敬递上烫金名片:
大小姐,苏总派我们来接您。
他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董妍,这就是冒充您身份的人
肖文良看向董妍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不是说......你才是苏氏千金吗你说你随母姓......
这破医院。我将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甩在院长脸上,看着他油腻的额头渗出冷汗,连给我们苏家的宠物看病都不配。
苏小姐!院长跪着爬过来,西装裤在地上磨出难听的声音,都是董妍蒙骗我!她说她是苏家的......
暴雨如注,我坐在苏家的车上,看着肖文良跌跌撞撞地追出来。
枝意!他扑过来抓住我的车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
我缓缓降下车窗,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袖口,就像那天安安手术时,我的袖子被她的血浸透一样。
不知道什么我轻声问,不知道你女儿已经死了还是不知道你每天搂着的女人是个冒牌货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和眼泪混在一起。
我只是......他语无伦次地摇头,董妍说她才是苏家......她说你精神有问题,那些病历......
我轻笑一声,从包里取出安安的死亡证明,纸张被雨水打湿的瞬间,他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手。
看清楚,肖医生。我用指尖点着那张纸,女儿的死亡时间:5月4日10:27。需要我提醒你,那时候你在哪里吗
不......这不可能......他疯狂摇头,雨水飞溅,董妍说那是你P的图!她说安安在幼儿园......
就像她说自己是苏家千金一样我俯身靠近他,肖文良,你真的蠢的让我觉得可笑。
保镖上前一步拉开他,但肖文良像疯了一样挣脱,扑到车窗前:
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辞职!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我看着他颤抖的手指拉着我的车门不放,突然想起安安最后一次求他抱抱时,他也是这样敷衍地摸了摸她的头就去接董妍的电话。
枝意。他抬起头,眼里满是哀求,看在我们十年夫妻......
闭嘴!我厉声打断,
肖文良,安安临死前问我爸爸为什么不来看她。
这个问题,我会让你亲自下去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