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活,听上去就很辛苦。
不过幸好,他们有还算趁手的工具——万能小铁锹。
两个大男人是主力军,先将根部挖起来,然后再一起推送到旁边。
一翻动作下来,一身的汗。
要不是有陈颖芝在,又是镜头面前,刘彦恨不得扒个精光。
呼……我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能进洞……呼……不就行了
你有没有点追求啊!好歹是未来几天的固定住所……呼……
呼……追求,是要付出代价的……反正就剩五六天了,将就下嘛……
行……呼……那你今晚,睡外面好了,反正……对你来说,没差别!
殷迟舟搬完最后一批杂草,看向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忘拌嘴的两人,无奈地笑了笑:你俩别乱跑,想办法把这里稍微打扫整理一下,附近捡点柴,我出去一趟。
哎,你去哪啊陈颖芝下意识问道。
殷哥,早点回来啊!刘彦眼巴巴。
很快!殷迟舟抬手挥了挥,颀长的背影眨眼就消失在了丛林里。
他这一走,剩下的两人也没兴趣拌嘴了,合力把翻起的泥土推平踩实,捡了些木柴,又在山洞里搭建了一个全新的灶台。
忙完这一切,殷迟舟还没回来,他们便靠向大树稍作休息。
呜……好想吃肉罐头啊。刘少爷望着天上那一大朵一大朵的白云,咽了咽口水。
想吃就努力点,争取拿个第一。陈颖芝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挠了挠胳膊。
第一哪里是那么好拿的呢,你也说了,咱们今天已经算走好运了……呃,我这句话是不是不应该说
有什么应不应该的,顺其自然吧。
也对,反正咱们又没有偶像包袱,那个……肉罐头吃不到,水果罐头能不能分我点儿
不行。陈颖芝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作为唯一的女性,目前公共物资都交由她来保管。
为什么啊!
人要未雨绸缪懂不懂今天才第二天,你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吗先苦后甜,好东西要放在后面,才更有盼头,总之,不到万不得已,那罐头不能动。
她咽着口水说完了这番话,真想给自己鼓鼓掌。
哥哥要是在这儿,肯定感到欣慰极了……啊呸,陈品清那个坏东西,她之所以落到这个境地,全是他害得!
刘少爷满心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道理。
何况说不过,也凶不过,只能选择服从。
那我先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刘彦舒展开手脚,刚要闭上眼,忽然瞥见什么,眼睛一眯。
那……那是什么
陈颖芝也很累了,本不想理会,但见对方目光灼灼,一副极力求证的样子,只得抬起眼皮,顺着望去。
这会儿风有点大,不远处地半山腰上,树枝晃动,随着郁郁葱葱的绿叶摆荡,显露出无数地红点。
圆圆地,十分饱满。
野果
刘彦已经站起了身,正抱着大树,拉长脖子仔细辨认。
像是苹果!
这种地方会有苹果陈颖芝茫然地眨眨眼。
为什么不可能野苹果啊!
两个户外小白对视一眼,绽开狂喜地笑脸。
太棒了,咱们有取不尽,吃不完的新鲜水果了!
脆甜多汁,解馋抵饿,还能美容养颜!陈颖芝一下子来了劲儿,走!
去哪儿啊刘彦愣住。
摘苹果啊!
不等殷哥啦
等他干嘛,我们又不是要去吃独食,我们三个人,既是一个整体,也是个体,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别人,想想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你可是堂堂刘家大少爷,难道你就……就不打算,解锁点属于自己的成就吗再说了,万一等殷迟舟回来了,我们兴高采烈地带着他过去,到时候一看发现并不是什么野苹果,那……那多丢脸啊!
陈大小姐绞尽脑汁,好在另一位不算多聪明,很容易就被劝动了。
你说得没错,我们去摘了带回来,让殷哥看看,我们也很厉害,可不是吃闲饭的!
刘彦一下子就热血沸腾起来,两人背上包,并带了一张之前当床垫的大叶子准备用来充当包苹果的布。
陈颖芝想了想,又在洞口的泥土地上留下一行字。
准备就绪后,便一起朝着半山腰走去。
看着挺近,没想到实际走起来,还挺远。
期间,耳麦里传出过沙沙声,陈颖芝没当回事。
虽然是卫星定位,但也有信号不好受到干扰的时候,起初还一惊一乍的,现在她已经习以为常,直接忽略。
你说,会不会是殷哥在找咱们刘彦有些迟疑。
没事,我们速去速回,何况我有给他留话。
陈颖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自己抱着一大袋又脆又甜的苹果站在殷迟舟面前,得意洋洋的场景。
她在男人那边丢过太多次脸面了,这回,一定要好好地证明下自己!
越想,精神越抖擞。
她脚步飞快,竟是冲到刘彦前面去了。
哎!刘少爷难以置信,你这是偷偷喝了兴奋剂吗等等我啊!
深一脚浅一脚,半个多小时后,红艳艳地果子终于来到了他们头顶上方。
不仅仅是树上,地上也滚得到处都是。
当然了,大多是摔碎的、腐烂的。
陈颖芝埋着头转悠了好半天,才找到个完整的。
用随身携带的水洗了洗,在刘彦好奇又眼馋的视线中,她张开嘴巴,喀嚓——
怎、怎么样
刘彦不敢当第一个品尝的人,却又眼巴巴地,女孩一咬下,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能吃吗好不好吃甜的还是酸的有……有毒吗
……
陈颖芝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吭声,继续咔哧咔哧地啃。
肉眼可见的汁水飞溅,伴随着一股淡淡地甜香。
刘彦顿时更急了:哎呀你说话嘛,到底能不能吃给个评价可以吗亲
陈.小白鼠,依旧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