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丞之前去丰城,在一个饭局有人跟他讲了姜眠。
她有靠山,自身还有能力,所以他怕姜眠在南城太嚣张,不知天高地厚,抢夺其他人的利益,才想要敲打他。
但也仅仅是想敲打而已,跟姜眠结仇他是万万不愿的。
见郑丞有了退缩之意,赵端雅心里暗骂他废物,随后娇滴滴地哭诉道:“姜董,你虽然推了我,但我也不会怪你,所以你没必要倒打一耙,这么污蔑我吧。”
姜眠静静看着她演。
“在场的各位都熟悉我,你们说我什么时候跟人起过争执?”
赵端雅这话倒是真的。
她在外面一直立的是端庄淑雅的人设,从来不会跟人在表面上有矛盾。
林志成眼神不善地看着赵端雅,“年轻人火气旺,之间发生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赵总就当是给我老头子一个面子,跟我的孙女握手言和怎么样?”
姜眠才刚出现在公众视野,若是这件事随着她继承南丰的事情一起出现在新闻上,对她的影响非常不好。
而且,以他对赵端雅的了解,她到时候一定会借此事把姜眠的名声搞臭,不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因此只有姜眠道歉,或者赵端雅不计较与姜眠握手言和,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道歉,姜眠肯定不会受这个委屈,所以林志成只能退而求其次,来让赵端雅受这个委屈。
只是,赵端雅并不想给他面子。
她装模作样地苦笑了一声,“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姜董若是一句道歉都没有就让我与她握手言和,这传出去大家不就都会说我窝囊,太好欺负了。”
她今天不但要让姜眠留下嚣张跋扈的恶名,还要让她在自己面前低头。
姜眠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赵总,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有随时随地录音的习惯?”
赵端雅脸色大变,眼神变得有些惊慌。
姜眠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赵端雅心脏跳得飞快。
这个贱人是不是在诈她。
她自我安慰着,强撑起气势冷笑着说道:“你录音了就太好了,你放出来让大家听听,我是不是真的说了那些话。”
姜眠轻笑了一声,如她所愿,按下了录音播放键。
“你这个贱人,你也就现在能得意得意了,我迟早让你在南城待不下去。”
当录音播放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朝赵端雅看了过去。
是她先口出狂言!
赵端雅脸色发白,感觉腹部隐隐作痛。
她捂着腹部,摇着头苍白无力地狡辩:“这录音是假的,是合成的,我根本没说这种话。”
“贱人!你一回来就去找我父亲,你还要不要脸啊?”
“你搞错了,是你父亲不要脸地找上了我。”
“你个狐媚子,勾引我父……”
“你这张嘴,我看还是别要了,张嘴贱人,闭嘴贱人,殊不知跟这个词最配的人就是你了,你那点脏事破事,用我给你口述一遍吗?”
“我让你走了吗?姜眠,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家,就算你知道了,你也别想能报仇成功。”
随着录音的继续播放,林志成握紧手里的拐杖,看赵端雅的眼神像是随时都能一拐杖挥过去一样。
付玲玲亦是如此。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知情的知道赵端雅这话有多过分。
姜眠这么多年就为了报仇这一件事而活,赵端雅这话就是在往她心上插刀子。
“啊?赵安对姜眠有意思?”
“我去,好大一个瓜。”
“我还以为赵安是和尚不近女色呢,没想到是眼光太高了。”
“他怎么不近女色,他只是不跟人交往罢了,不是没有生理需求。”
“这个赵端雅平时装出一副端庄得体的样子,实则……啧啧啧。”
“我听她这些话不就是嫉妒姜董。”
周围人的议论让赵端雅崩溃了,她承受不了自己脸上的虚伪面具被揭开,更承受不了众人异样的眼神。
她忍着腹部钻心的疼痛,抬腿就想逃离这里。
只是,她还没跑出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啊!血!”
“她流了好多血!”
有人惊叫出声。
姜眠看过去,愣住了。
血液不断从赵端雅小腿上滴落,看起来格外吓人。
“她是不是怀有身孕啊?”
“这一看就是啊。”
“快打120。”
付玲玲走到姜眠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姐姐,这不是你的错。”
姜眠淡淡点头,“她可以不摔进喷泉里的。”
她当时是完全可以拉住赵端雅的,但赵端雅并不想被她拉住。
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自己怀孕了,若是知道那她的心可真是太狠了。
救护车到的时候,赵端雅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她被医护人员抬走以后,大家都回了宴会厅。
不过,也没人有心思继续吃饭了,宾客们纷纷跟老爷子说了客套话以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姜眠和付玲玲站在二楼往下面看。
“你们为什么会去后花园?”姜眠淡声问道。
“那个李蓉蓉说在后花园给林爷爷准备了一出好戏,邀请他和其他宾客们一起过去看。”
姜眠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李蓉蓉竟然是跟赵端雅狼狈为奸。
这个时候沈重上了楼。
他走到姜眠身边,有些担心地说道:“明天的新闻可能会对你很不利。”
虽然是赵端雅先对姜眠出言不逊,但赵端雅若是流产了,大众就会偏向她是弱者。
姜眠点点头,“不用担心,这事我有办法处理。”
闻言,沈重脸上的担心之色下去了。
姜眠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是有办法,他就不需要多操心了。
宾客们都走了以后,他们下了楼。
林志成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姜眠走过去笑着说道:“林爷爷,你累坏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林志成抬眸看她,“你当时气坏了吧。”
“是很生气。”姜眠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笑容发凉,“她这跟诅咒我一辈子不能得到自由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