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雅表情扭曲了一瞬，冷声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现在需要冷静冷静，不然她随时都有可能对姜眠说出非常难听的话。
这里有这么多人在，而且姜眠还是以南丰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出现在的这里，她就算再仇恨姜眠也得忍着。
姜眠多少猜到了什么，于是她压低声音笑着说道：“你若是觉得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不如就邀请我去你的办公室，然后我们单独谈谈如何？”
要是这样，赵端雅求之不得。
她脸色好了几分，淡声说道：“合作的事情确实很重要，而且姜董第一次来我们恒泰，我就算身体不舒服也理应忍耐一下。”
“姜董，请您到我的办公室，我们好好聊天。”
赵端雅脸上的笑容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姜眠也不逞多让，“辛苦赵总了。”
说完，她扭头吩咐秦羽：“你们在这里等我。”
秦羽颔首，“是。”
赵端雅转身朝电梯走去，姜眠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
进去的时候，赵端雅的秘书冲姜眠笑了笑，姜眠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在恒泰，姜眠的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
主要是她会做人。
沈重站在姜眠身后，眼神灼热地盯着她的后背。
电梯直达总经理办公室所在楼层，电梯停下以后，赵端雅先走了出去，脚步很快，完全没有等姜眠的意思。
沈重跟在姜眠身边，低声说道：“她最近意气风发，也不知道是有了什么机遇，你别被她气到了。”
姜眠轻笑，“她能气到我？”
赵端雅要是有能力气到她，之前每次跟她斗嘴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到了赵端雅办公室门口，姜眠走进去，把沈重关在了外面。
赵端雅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她举着双手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姜眠嘴角噙着笑，没急着说话。
她环顾办公室，看到办公桌放着的最新限量款LV包，实在忍不住笑了。
赵端雅这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之前，她背的包可都是很老的款式。
赵端雅看姜眠在盯着她新包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包包，阴阳怪气地说道：“姜眠，我看你平时穿的背的，未免也太寒酸了一些，该不会是司总很小气，不给你买吧。”
“你说得对。”
赵端雅哽住了。
她以为姜眠会反驳她。
“那你还真是可怜。”赵端雅把包放下，抬起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对姜眠，“跟了一个小气男人这么多年，结果什么都没捞到。”
姜眠淡笑，“确实，我不如你厉害。”
赵端雅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赵总无需多想。”姜眠朝她走近，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你让周绮思给我带的话我已经收到了，有点太难听了，不过我不跟你计较，只是你能告诉我，为何司煦如今在司氏身陷困境，你却在分部顺风顺水起来了吗？”
赵端雅冷哼了一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要不是他为你这个贱人针对我，本来我就应该是顺风顺水的。”
姜眠脸上的笑容淡了。
“姜眠，我告诉你，就算你如今成为了南丰集团的董事长，也别想压我一头，恒泰很快就会成为南城第一的企业，到时候南丰想跟我合作，都要看我的心情。”
“看来你的新靠山给你画了好大一张饼。”
“你少在这里胡说，我哪里来的新靠山，我如今获得的一切，以及以后所获得的成就都是我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姜眠看着赵端雅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虚，嘲讽一笑，“我真羡慕你能如此自信。”
“别跟我阴阳怪气了。”赵端雅冷笑，“我跟你明说了吧，我一直都看你很不顺眼，我巴不得你能去死，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就给我静静等着好了。”
姜眠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好，我等着，看看最后是你不好过还是我不好过。”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你，毕竟我可是掌握着不少能把你送去吃牢饭的证据。”
赵端雅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姜眠不想再跟她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她以为赵端雅会追过来，但并没有。
这倒是很稀奇。
沈重一直在外面等着。
看到姜眠出来，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姜眠一边朝电梯走去一边问他，“有什么话就说吧。”
“姜董，我打算从恒泰辞职了。”
姜眠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沈重脸上带着苦笑，“我如今在恒泰已经被边缘化了，所以我想换家公司工作了。”
“来南丰怎么样？”
沈重愣了。
姜眠轻笑，“说实话，我早就想把你挖走了。”
人才是稀少的，一家企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断引进人才，所以像沈重这样的人才，姜眠当然希望能够为己所用。
当然，恒泰还有几个不错的人，她也要想办法挖走。
赵端雅不珍惜人才，但她珍惜。
“你不用急得答复我，想好了再联系我。”
沈重脸上露出了笑容，“好。”
“你之前给我打电话就是要跟我说这事吧。”
“是其中一件。”沈重轻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情是有关赵总的。”
姜眠点头，“你说。”
“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一辆豪车来接她下班，车牌是丰城的，她最近嘴上经常会骂司煦，还说自己马上就要在整个司氏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了，所以我怀疑这辆车的主人可能是总部那边的。”
姜眠目光微闪，“很好，你给我提供了很有价值的信息，回头我会让人好好查查的。”
沈重笑着点头。
“你下了班没事的话就去看望一下林爷爷，我在南城这段时间会在林爷爷这里住，你过去了我们可以叙叙旧，顺便再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好，我下班以后一定去。”
姜眠笑了笑，“那就我先走了。”
“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