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肖九万张嘴就喊,却被张八条捂住了嘴。
“吱吱哇哇啥?!给别人知道了咱还能安生?”
“闭嘴,听见没有?”
肖九万点点头,张八条才松开捂着他嘴的手。
“哥,这些东西咋整?”
宋铁现在也陷入了两难,这些东西价值不菲,这装了满满一个大酒坛的袁大头,虽然已经不是可以流通的货币,但是这价值肯定会越来越贵,在他上一世嗝屁的那年,一枚山东大扣最少也5000块。
现在眼前的,拢共不下七位数。
就算是当下,一枚应该是五块钱,也得好几千。
这宅子是曲夫人租给自己的,要是自己买下的房子,那这里的东西占为己有没毛病。
着要不要还回去呢…
良心在和贪欲纠缠,他决定先确认一下情况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你们知道这是啥么?”
宋铁决定先看这两人是否认识银圆,以及知道价值。
看刚才的反应,张八条多少懂一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可能有人知道这白花花的钱币价值几许,还不动歪心思。
“窖钱嘛,小时候在岭上捡过,拿来扎公鸡毛当毽子踢。”
因为一般来说,以前的地主会拿个摊子把铜钱藏在地窖,或者山洞里,所以叫做窖钱。
肖九万随手拿起一个银圆,上下瞅了瞅,“咋没眼,这咋玩儿?”
“玩玩玩,就知道玩,你出去。”张八条一脚踹在肖九万屁股上,把他推了出去,然后把门一关。
“铁子哥,这些东西可不便宜…我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咱两兄弟浑事儿做多了去,但也知道有些底线不能碰,起码不能算计自己的恩人,扭腰是介意,我跟九万明天收拾收拾就走。“
他刚刚看到了宋铁眼里的一丝猜疑,知道如果假装不知道的话,在精细的演技都有破绽,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真心还真心。
宋铁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上一世在一个险象环生恶人环伺的地方讨生活,为了生存而被打磨的第六感,告诉宋铁面前的青年没有说谎。
好在自己没有误交匪类。
“行,今天的事儿谁也别说出去,先放着吧。”
“好,绝对守口那什么什么。”
“守口如瓶。”
“对对对,守口如瓶。”
“等这边辅导班开了,你就来上课吧,学点东西认认字。”
宋铁觉得,张八条是有那么点文化细菌在的,起码可以说出半截的成语。
看上去人也聪明,只是这十几年都没能在好的地方学。
“好嘞!”张八条欢叫一声,窜到偏房叮叮当当翻了一阵子,拿来一个陶瓮。
“哥我们把这些东西装好吧,得好好收着。”
…
下午,几人在吴大头那里用了点伙食,又在百货大楼置办了床褥。
“这屋子里的炕坏了,只能拿被褥硬抗一两天,记住,绝对不能烧炭。”
“八条你等下去帮忙找找工人,把屋子的墙翻修一下,还有炕道也通一通。”
“九万你就负责买菜做饭,这段时间你们都得在镇上待着,帮忙盯着翻修啥的。”
两兄弟欢快地答应了。
至于炕不热,也不算什么艰苦卓绝的条件,这三人睡过桥洞躺过厕所,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有柔软舒适的被窝,已经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