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方岩的心里轰然炸响!
筑基丹?
延年益寿?
他看着手里这平平无奇的金线草,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筑基丹,但延年益寿这四个字的分量,他可是清清楚楚!
在这个缺医少药,人均寿命普遍不高的年代,这玩意儿要是传出去,绝对会引起滔天巨浪!
他看着林清雪,心里对这个女人的来历,愈发好奇了。
连这种上古丹方都知道。
就在两人商议着如何处理这批烫手山芋的时候。
村口,再次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静静停泊。
这可是只有县里一把手,才有资格坐的座驾!
车门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的老干部,在司机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之前来过的李主任,和几个公社的干部。
“马马书记!”
村支书赵德才一看到那老干部,腿肚子当场就软了!
这可是整个县的一把手!
他怎么会亲自跑到这穷山沟里来?!
村民们也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敬畏地看着这边。
钱老四的眼睛,却猛地亮了!
大官!
这可是真正的大官啊!
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猫着腰,偷偷地溜到了马书记的车旁边。
等马书记一行人朝着方岩家走去的时候,他猛地从旁边窜了出来。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马书记面前!
“马书记!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做主啊!”
他一边磕头,一边哭天抢地,那演技,比孙桂梅还浮夸。
“我们村,出了个恶霸啊!”
“他叫方岩!就是那个新上来的支书!”
他指着不远处方岩家的院子,添油加醋地,开始告起了黑状!
“他暴力夺权,把老支书都给吓病了!”
“还搞封建迷信,自称能通山神,搞个人崇拜!”
“他就是个土皇帝啊!您要是不管,我们卧龙峪的村民,可就没活路了啊!”
马书记停下脚步,浑浊而又锐利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也没有让他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李主任,却是脸色一沉。
“你是谁?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钱老四以为马书记是默认了,告状告得更起劲了。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不信您去问问,全村人都知道!”
马书记依旧没说话。
他只是抬了抬手。
两个随行的民兵,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那撒泼打滚的钱老四给拖到了一边。
“聒噪。”
马书记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便不再看他一眼,径直朝着方岩的院子走去。
钱老四傻了。
这这剧本不对啊!
不应该是领导听信自己的话,然后勃然大怒,下令把方岩抓起来吗?
怎么怎么把自己给拖走了?
他不知道,马书记这种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江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那点告黑状的小心思,人家一眼就看穿了。
马书记走进院子。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个身材挺拔,气质沉稳的年轻人身上。
没有寻常村民见到大官的谄媚和惶恐。
也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气盛和张扬。
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一潭古井,让人看不出深浅。
“你就是方岩?”
马书记开口了,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官威。
“我是。”
方岩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给林清雪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进屋。
这种场面,他一个人应付就够了。
马书记的目光,在林清雪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但很快就移开了。
“周慕白的事,还有南坡地的事,我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