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淮泊,雪莲的事老哥向你道歉,是这孩子做得不对。”姚仓歉意地道了一声。
秦淮泊摆摆手:“老姚,瞧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见外了。”
“总归是雪莲不对,是我没有教好她。”姚仓叹息一声,对姚家的未来并不乐观,因为如今姚家除却他之外,再无一个可撑起青天之人。
随后,秦淮泊又与姚仓交谈一阵,提出自己准备另寻住处一事。
对此姚仓虽然迟疑了片刻,但没有拒绝。
秦淮泊的武圣劫已择此地为突破之地,或许要不了天丛山就会被劫雷毁去。
随后,姚仓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开,让姚雪莲好生招待秦淮泊。
但秦淮泊看得出来。
对方这是贼心不死,仍想撮合几分。
然而,双方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对不起,之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不应该认为你是骗子,更不应该蛊惑崔岭去对付你。”
姚雪莲走上前来,一席白裙在白云间,倒还是有几分舒缓美意。
只是她的声音略显僵硬,纵使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却也带着难为情的感觉。
秦淮泊摆手:“无碍。”
姚雪莲此女,京城内虽将其捧得极高,富有‘第一才女’一说,致其身侧皆是巴结低眉之辈。
再加之姚仓的名望与地位于京城内,说句大山也不为过。
会有如此劣根性,秦淮泊倒也理解。
但他是谁?
这点甚至算不上麻烦,只是随手一拍的小事,秦淮泊压根不在意,换言之,姚雪莲未曾入他眼过,岂会因为其一言一行而有所情绪?
“还望秦叔原谅,如若不然雪莲心中难安。”
见秦淮泊如此平静,姚雪莲沉默半晌,微微委身,言语中似带着诚恳,只是一张脸却憋的透红。
她在秦淮泊这话中,感受到轻视,又或者说是忽略,从头到尾的忽略。
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忽略!
可姚雪莲还是咬着牙,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歉意。
身为姚家年轻一代唯一的一名女子,她几乎可以说是如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天生天资聪颖,可谓受尽姚家上下的恩宠。
她还是第一次向一位男子这般道歉。
以前从未有过。
“我说了,我从未在意,你无需如此,且你心难安与我何干?”
秦淮泊淡淡说道。
他与对方,本就不相识,也不该有任何交集。
再者言,姚仓和自己好歹是多年老友,曾在军中也为自己多次力挺、站台。
其晚辈这点小事,他终归是不放在心上的。
可放在姚雪莲的眼中,这是轻漫、这是蔑视她那自尊心顿时像被一千根针扎进心口一般。
眼看秦淮泊就要走下山去。
姚雪莲,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她满头秀发被山顶的风扬起,眼眸中带着不甘与委屈,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承认你有些本事,比我厉害很多很多,可你不觉得你太自傲了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看不起我,也几乎看不起任何人,能入你眼者寥寥无几,可我明明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你以为你是谁?!”
女孩的声音伴随着风拂过,与风夹杂在一起,显得并不那么纯粹,却满含情绪。
她向来高傲,也从来没有认过错。
这一次好不容易愿意低头。
对方却愣是连多一个字、多一个眼神,甚至是多一句话都不愿意给她。
她知道,整件事或许是她错了,但强大的自尊心让她不得不如此,也是此刻歇斯底里质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