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次日。
虞清欢一大早就准备东西,要登门提亲。
到了时家的别墅,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虞清欢在门口站了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闻到了淡淡东西烧焦的味道。
就好像有人在这里烧过纸钱一样。
虞清欢心里突突两下。
她开车去了时亦可的私宅。
也没人。
虞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满心欢喜,要带自己的孙女和时家继承人联姻,却接连吃了闭门羹。
“爷爷,您先回去,”虞清欢鬓角挂着冷汗,她太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了,“我立刻就安排人全城找时西洲的下落。”
老宅的管家打了电话过来。
虞老爷子接起,听完电话对面说的什么,叹了口气,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
“清欢,不用找时西洲了。”
“昨天的连环车祸,时西洲也在其中。”
“他所在的车冲破护栏,从悬崖坠落,落地后发生爆炸尸骨无存。”
“是咱们虞家和时家继承人没缘分。”
“也是他时西洲福薄,好不容易熬到苦尽甘来,人却死了。”
与此同时。
国际机场。
时亦可踮脚,给时西洲整理外套的褶皱。
“你没自己出过远门,这趟出去要小心。虽然姐借着这次机会,给你销了户,换了身份,但虞家手眼通天,早晚会找到蛛丝马迹。虞清欢这个人占有欲强,下手又狠,你还是要处处留意。”
时亦可叹息,“爸妈生意忙,姐姐从小照顾你,照顾着照顾着你就这么大了。”
时西洲眼眶有点酸涩。
“姐,我不想走。”
“还是要出去避一阵子,虞清欢没见到尸体,一定不甘心。不过西洲你也不要太担心,虞清欢有把柄在姐手里。”
时西洲好奇的问,“姐,什么把柄?”
时亦可笑笑,捏捏她的鼻子,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如今你换了身份,也不在我们时家的户口本上了你可以不用叫我姐了。”
“不叫姐,叫什么?”
时亦可耳尖有点泛红。
“叫我的名字,西洲,我不想听你叫姐姐了,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目送时西洲登上飞机,时亦可转身,离开机场,径直去了医院。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她没下车,亲眼看着林砚山被人抬着走出医院。
林砚山还在反抗,可惜没用。
时亦可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可可姐,怎么处理林砚山?】
时亦可回复:【他对西洲做的事,让他自己,全部感受一遍。】
时亦可看着林砚山被人撕去衣服,被截去双腿的躯体被迫摆成最不堪的姿势,被拍下一张张不堪入目照片。
手下路过,笑着调侃,“可可姐,给弟弟出气呢?”
时亦可咬着烟,听见“弟弟”两个字,结着冰的眼底蓦然春暖花开。
她拿出手机,给时西洲发短信,【今天开心吗?】
时西洲立马发了视频过来。
时亦可条件反射的扔了烟。
视频那头的时西洲笑容澄澈,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姐,你看雪山!你什么时候忙完国内的事情?我想和你一起滑雪!”
时亦可嗯了声,“以后有的是机会。”
时西洲揉揉被冻红的耳朵,“姐,你那边什么声音?我怎么听见有人尖叫?”
时亦可看了眼单面玻璃里的林砚山的惨状,语气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没事,我今天来考察游乐园鬼屋项目,可能是外面游客的声音。”
最后叮嘱了一句时西洲玩的开心,注意安全,时亦可挂了视频,走出仓库。
抬眼,看见了前方几米远的熟人。
虞清欢。
一周不见,虞清欢完全变了个样子,披头散发,眼圈青黑。
看见是她时,时亦可嘴角的笑意还没淡去。
她就当没看见,握着手机,和虞清欢擦肩而过。
身边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时亦可眉毛挑了挑。
是虞清欢跪了下来。
她声音痛楚,“我知道时西洲没死,没找到他的尸体,他是不是躲起来了?不肯见我?我可以嫁给他了,虞家同意了!”
也不知道虞清欢多久没睡了,她眼里全是血丝,只剩下最后一丝希望,仰头看着时亦可。
“求你,让我再见时西洲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