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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还是无动于衷。
哪怕她不堪的经历也一并被提起。
林砚山发泄够了。
他以为,自己最起码能从虞清欢眼底看到一丝不忍。
但虞清欢眼底涌起了彻底的不耐烦。
“当年领养,林砚山,你有的选,是你自己选了林家。我知道你当时做了很细致的功课,你觉得林家更好,更有钱。”
“后面无数次,林家要和你办理解除领养关系手续,你只要答应,就能逃离,去找新的领养家庭,是你自己不舍得。”
“还有这个孩子林家和虞家总归是要一个孩子来绑定,亲生父亲是谁不重要,我都不在乎。和你结婚走个过场,孩子就是你的。只要那你管住嘴,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爷爷的。”
林砚山忽然开口转了话题,“虞清欢,你说你对我没有丝毫感情”
他向着虞清欢的方向,故意俯身过去,勾住虞清欢的领口,粗糙的指关节蹭过她的肌肤。
“我看在床上、花园、医院卫生间你每次对我都很有感情啊,”林砚山挑衅的笑了起来,“怎么,虞清欢你拉我拉链,也是你爷爷逼的?也有你爷爷的人在一边看着?”
林砚山伸手触碰虞清欢的脸,带着爱恋和不舍,“清欢,时西洲都被你伤成这样子了,你觉得你和他还有机会?我们才是真夫妻,上次在床上,你还”
虞清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够了!林砚山,路都是自己选的,你是咎由自取!签字,离婚,再拖下去,赶不及回京州的飞机了。”
“还有,都是成年人你以为你说这些话,能威胁到谁?”
林砚山依旧在笑,“时西洲会嫌你脏的。和一个能当你爷爷的老头子上床”
话音刚落,虞清欢的手机,那个陌生号码第三次响起。
她思忖片刻,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是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虞清欢!时西洲自杀了!”
虞清欢身形晃了晃,险些拿不稳手机。
“你说什么?”
“我是时亦可,时西洲现在就在你的酒店的顶层套间,”时亦可看着地上扩散开的血痕,“他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割了腕。钥匙只有你有,你的人不敢砸门。”
虞清欢脸上血色尽失。
她早该想到的,时西洲这种宁折不弯的性子,自己这段时间又一直在逼着他做违心的事情
这是时西洲在用命报复她!
虞清欢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砸门!我现在就回去!求你时亦可,救他!”
急救室外。
虞清欢赶来时,只有时亦可的声音,被拉的很长。
两个女人对视片刻,时亦可猛然抬脚,高跟鞋狠狠踹在了虞清欢身上!
虞清欢的保镖想阻拦,被虞清欢抬手按住。
她任凭时亦可一脚一脚的踢向自己,好像这样就能让心里的负罪感少上几分。
时亦可每一拳落下,都伴随着质问。
“你把时西洲哄到手,可以,但你为什么糟践他的真心?”
“你不想要我们家时西洲了,也可以,你为什么要作践他?用羞辱她的方式,去讨好另一个男人?”
“你脚踏两只船,也行,可为什么都结了婚,还是不放过我们家时西洲?”
虞清欢没有解释。
等时亦可打够了,虞清欢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好端端的,西洲为什么自杀?就因为我和林砚山可我已经在和林砚山谈离婚的事情了,西洲也答应我了,会等我的。”
时亦可气笑了。
她把那张房卡摔在了虞清欢脸上。
“为什么?今晚的拍卖会,如果不是我砸了一千万进去,西洲现在已经被”
那句话,时亦可根本不敢说出口。
只是想想,她都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