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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亦可带着时西洲回了自己私宅。
“今天传出来林砚山和虞清欢结婚的消息,爸妈很不开心,”时亦可给时西洲削水果,“你这段时间先住在我这边。”
时西洲看着面前被切好,插上牙签的果盘,冷笑了一声。
“他们还是后悔当时领养二选一的时候,没有选林砚山?他们不是前些年就上赶着去给林砚山当干爸干妈去了吗?他们干脆也别姓时了,改姓林!”
时亦可看时西洲一副又要发疯的模样,没说话,回了自己书房。
她了解时西洲,这时候搭理他,就是上赶着给他当出气筒。
时西洲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了。
他给虞清欢打了电话。
足足打了三遍,才有人接通。
虞清欢语气冷漠,和几个小时前在酒店的温存判若两人,“不是说过吗,我在家的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家里不会想看到我和你这样的男人有任何联系。”
“我这样的男人?”时西洲音调猛的拔高,“我和你谈了七年的地下情,虞清欢!你也信那些花边新闻?信我是花花肠子的男人?”
虞清欢回了冷冰冰的一句,“无风不起浪。”
可能意识到了自己过分,她又迅速补充,“别闹了,西洲,这七年你一直很懂事。”
时西洲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眼前浮现出林砚山那枚结婚戒指的模样。
他轻声,“虞清欢,你说的一个月后会嫁给我,当真?”
电话那边语气软了几分,“我承诺你的事情,哪件没有做到?
“知道了。”
时西洲放下手机,目光投向日历。
不过等是三十天。
三十天后,要么虞清欢履约,要么他永远消失在虞清欢的世界里。
片刻后手机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西洲这才发现,自己没挂电话。
虞清欢也忘了。
她和她闺蜜聊天的声音传来。
“清欢,你追了林砚山七年,总算是修成正果。虞老爷子看见你们的结婚证,应该高兴坏了吧?”
虞清欢的语气矜持却透着淡淡的得意,“爷爷已经把名下的股份给我了,这段时间在办手续。对了,我怀了林砚山的孩子,林砚山这段时间伺候我很上心。你觉得奖励他什么礼物好?城西的庄园林砚山会喜欢吗?”
虞清欢朋友压低了声音,“清欢,你一直吊着的那个时西洲准备什么时候处理干净?”
虞清欢那边沉默了一瞬。
剧烈的心跳声里,时西洲听见虞清欢漠不关心的声音,“时西洲啊就下个月。”
虞清欢闺蜜追问,“你不是足足吊着他玩了七年?虞大小姐,你舍得?”
虞清欢语气带着厌烦,“时家不受宠的养子,我有什么舍不得?明明和林砚山都一样出身孤儿院,都是被收养,怎么林砚山就这么争气,哪里都好?”
虞清欢闺蜜压低了声音。
“大小姐,之前七年,圈子里朋友都知道时西洲身上打着你的标签,你又找人把时西洲的名声弄臭,搞的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现在时西洲你玩腻了,要不赏给我们尝尝鲜?看看时家养子伺候女人的功夫?反正他这么多年也就跟着你一个,干净得很。”
虞清欢的笑骂声传来,“行,跟了我这么多年,不让你们吃亏,找个机会让你们都尝尝小辣椒什么滋味儿”
声音远去了。
时西洲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他面无表情的擦去眼泪,又擦去唇角自己咬出的血。
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时西洲骂了声自己没出息。
他的心彻底凉了。
困扰了他七年的问题也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根本没有绯闻的他,怎么会在七年前的某一夜之间多出无数桃色新闻,说他如何放浪,编造的有模有眼,让他时西洲成了京州成了人人嫌恶的存在。
让本来就在时家处境唯艰的他,更加不受时家人待见。
原来是虞清欢一手操纵。
时西洲的手机这时候又进来了一张请柬。
是私人沙龙。
发起人是林砚山。
时间就在次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