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云闻言,浑身飘飘然,“不错不错。”
“报一下你的名字。”
“主人,我叫莫相思。”
“刚才你说教我修炼之法对不对?”
莫相思无力点了点头,淋漓香汗打湿了鬓角长发。
随之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我教你修炼也无用。”
“为何?”陈星云疑惑道。
“灵根低劣颇杂,与天赋毫不沾边,可以说一无是处的杂灵根。”
“更何况主人乃九天神阳之体,难道不自知?”
“每三个月便发作一次,发作时犹如烈火燃烧,身如锅煮,一次比一次恶劣。”
“就算有人不惜消耗修为全力压制,你也活不到二十岁。”
“已然命不久矣!”
莫相思并非信口开河,昨日原主突发旧疾一命呜呼,就是因九天神阳之体的属性爆发。
昨天复发过一次,也就说下次来袭在三个月之后。
也恰巧,三个月后陈星云正好二十岁。
我靠了!
陈星云故作镇定,实则心中慌的一批,“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我不信没有解决的办法。”
“有是有,但几乎渺茫。”莫相思沉吟片刻缓缓道。
“主人须寻得九天冰寒之体的女子,与其阴阳相济,水火交融才能摆脱苦楚命运。”
“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而九天冰寒之体极为罕见,千百万人中也出不了一个。”
陈星云眼珠溜溜转,把目光投向了莫相思。
后者领会其意,疯狂摇头,“主人不用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我不是。”
“你真不是?”
“骗你一句让我五雷轰顶,神魂俱灭。”莫相思一板一眼道。
陈星云呲了呲牙花子,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这该如何是好,岂不是成了必死之局?
陈星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下抱怨无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能活着谁也不想死。
即使前方道路千难万险,困难重重,也得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哪怕有一丝机会,也绝不放弃。
“是生是死乃三个月之后的事,当务之急我须有自保之力,最好一夜之间成为顶流强者。”陈星云狮子大开口。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主人,十万年前我在九幽禁地得到一部天地造化决,堪称人类绝顶功法。”
“可一夜成为强者谁也做不到。”莫相思为难万分。
“那是你的事,想不出办法我拿你开刀。”陈星云漫不经心的看着地上燃烧正旺的蜡烛,不慌不忙道。
言下之意,想不出办法老子就折腾你。
莫相思一激灵,山峦轻抖,“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帮助主人改善灵根,脱胎换骨,也能让主人修为猛涨一大步。”
“快说。”
“用我的血”
“那还墨迹什么。”陈星云捡起地上类似长针的刑具,对准腿上大动脉,直接扎了下去,一点不含糊。
怜香惜玉?跟一个大魔头客气个毛线。
鲜血顺势流出,血液中蕴含着狂暴的灵气,闻上一闻,便可令修炼者受益匪浅。
在修炼者的世界没有强大的实力寸步难行,任人宰杀,或许等不到三个月就嗝屁了。
陈星云见血流出,趴在流血的浑圆水嫩大长腿上猛嘬一口。
一股灼热的液体顺喉而下。
“轰!”灵气在体内爆发,扩散开来。
“快念功法。”陈星云盘膝坐地,意守丹田。
“哦。”莫相思应了一声,一字一句背出,“纳天地阴阳二气,融日月之精华,孕造化之力”
陈星云一边听着,一边修炼,很快进入状态。
外面!
绝美女子的媚毒化解干净,已然穿戴整齐,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她明眸皓齿,五官精致,气息浑厚犀利,宛如一把锋利长剑,绝世而孤傲。
与之前的形象云泥之别,判若两人。
“唉!”她叹息一声,低头看着人事不省的陈星云,略有愧疚,又有几分复杂。
“本尊欠你一个人情,这块令牌给你留下,如有需要带着令牌前往缥缈宗。”
“我无不应允。”
言罢,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茫茫天际
另一边。
陈星云在镇妖塔中修炼,有莫相思血液的加持,不仅洗精伐髓,灵根焕然,境界还节节攀升,实力势如破竹。
从原本的凝气境初阶,一路提升到灵台巅峰才作罢。
青云大陆的境界划分从低往高,分别为:凝气境,通脉境,灵台境,命轮境,御虚境,不朽境,破界境,虚空境。
共有八个境界。
每个境界又分为低、中、高、巅峰四个小境界。
陈星云目前只差一步,就可进入命轮境。
比坐火箭升级还快。
等悠悠醒来之时,陈星云环顾四周,赶紧提上裤子,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犹如镜中花水中月,那般不真实。
闭眼感受,汹涌的灵气充斥着奇经八脉,从未有过的力量涌遍全身。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美滋滋啊。
可回头想想,自己三个月后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这九天阴寒之体的女子哪里去找?
我丢你老母啊!
陈星云扫去心中烦恼,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正准备离开之际,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映入眼帘。
“这是那个如狼似虎的娘们丢下的?”
“一声招呼不打就走,提上秋裤不认人。”
“口口声声说给我一个交代,就这?”
“抠搜的。”陈星云随手将令牌扔进镇妖塔,前往玄阳宗。
他消失了一整天,并没有引起宗门注意,只因身份太过卑微,一个不起眼杂役而已。
如果硬说有一人‘在乎’他,那非齐思思莫属了。
原主留在玄阳宗的第三天便相中了本门师姐齐思思,对人家巴结跪舔,各种讨好。
不仅如此,还把自身的家底及每月所领的微薄工钱尽数奉上,只为博得师姐青睐。
背负血海深仇,满门被屠,居然还有闲心谈情说爱,当一条哈巴狗,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这不,昨日刚发了工钱,齐思思就来了。
“陈星云,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齐思思一副问责的口吻,下巴上扬,傲慢轻视。
陈星云淡淡瞥了一眼,懒得搭理,径直向小木屋走去。
“陈星云,你什么态度,给我站住。”齐思思左跨一步,拦住去路。
“起开!”陈星云厌烦冷漠道。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敢这么跟我说话。”齐思思皱着一对柳眉。
“上个月你的工钱发了吧?交出来。”
“我欠你钱?”陈星云啼笑皆非,要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头一次见。
“以往你不是把每个月的灵石都给我吗?现在我来拿,有什么问题。”
“快点啦,我等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别磨磨蹭蹭。”
“不好意思,以后没有了。”陈星云拒绝得很痛快。
“什么意思?”齐思思下意识询问。
“非要我说的直白一点么?”陈星云逼近一步,眼神灼灼道。
“齐思思,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半块灵石,你我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