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萧衍霖不动声色的将腰牌丢在了她的面前。
腰牌上的血触目惊心。
长公主知道那是长风的腰牌。
她更是知道,他已经出事。
现在心里的难过和愤怒,拧在一起。
“报。”
管家这个时候进来,“启禀公主,太后召见。”
长公主的情绪瞬间收了起来。
他要是再晚来一下,长公主肯定会崩溃。
“我知道了。”长公主看向萧衍霖,“安王,腰牌是我府上的,不过我府上这样的腰牌多的很。”
“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既然你喜欢,你就留着吧。”
“说不准还可以当个纪念,太后要见我,我也不能陪你继续喝茶了,我们改日再聚。”
长公主起身,“送客。”
她转身而去,萧衍霖还没有起来。
“皇姐,我今日可是好心提醒。”
“希望皇姐考虑清楚才是。”
长公主没有停留,萧衍霖迟疑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不相信,长风的死,不会让长公主回心转意。
下次死的有可能就会是她和她的女儿。
她当真会为了沈黎,还要和他对着来?
长公主回了房间,身体才开始颤抖起来。
“公主。”
“长风死了。”她的嘴里喃喃自语。
眼泪划过眼角,还得装作没事的样子,由着婢女换衣服。
长公主来到慈宁宫,沈黎起身迎上去。
“见过公主。”
她扶着长公主,“是我的错。”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先过去给太后请安。
“你这孩子,哀家不召见你,你倒是都不愿意进宫给哀家请安了。”
太后说着又是叹气,“哀家知道,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
“但也不要忘了自己的生活。”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和岁岁都挺好。”
太后让她先落座,又是叫人送来了一些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送给岁岁的。”
“哀家好歹是她的外祖母,你不来见哀家,哀家知道你心里对哀家有怨。”
“可岁岁你也不让她来了?”
长公主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害怕宫中的闲话太多。
她毕竟也是犯过错的人,先皇在的时候也说了气话。
让她无大事的时候少来宫中掺和。
长公主为此不在意,可她不能不考虑到岁岁的感受。
每次来,那后宫中的嫔妃无不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几岁的孩子,被人那般的指指点点,心里自然也会受委屈。
“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岁岁这几日身子不适,儿臣才没有带她前来。”
“怕是传染了母后,儿臣就更是罪大恶极了。”
太后也知道她说的那是气话,什么传染?
她后宫的人那么多,真要是那么容易传染,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好在现在有嘉宁县主,哀家也不至于太孤独。”
“你们姐妹几个好生聊聊,关系也能亲近一些。”
“尤其是那清宁,哀家都在为她头痛。”
太后起身,先进去休息。
其实也是想要让长公主和沈黎单独聊。
两人起身恭送,等走远后,沈黎才在长公主面前跪了下来。
“县主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