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
沈黎上前一步，将父母更严实地挡在身后，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姜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掩唇轻笑，笑得花枝乱颤。
笑声一停，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毒。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她一字一句，声音轻柔，却淬满了毒汁。
“沈黎，我就是要你死。”
“而且。”
她拖长了语调，目光在沈谦和王素宜身上饶有兴致地打了个转。
“在你死之前，我还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在乎的爹娘，这对恩爱得让人嫉妒的老鸳鸯，是怎么在你面前，一点一点被折磨死的。”
这番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捅进了沈黎的心里。
比杀了她，还要残忍百倍。
沈黎反手将瑟瑟发抖的母亲推到父亲怀里，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早已滑入掌心。
月光下，短刃幽光一闪，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姜瑶，你当真以为你能得逞？”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冰珠砸在玉盘上，清脆又冷硬。
姜瑶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她咯咯直笑，胸前的华贵配饰叮当作响。
“怎么？事到如今，还指望你的靖王哥哥来救你？”
她语调一转，讥讽像淬了毒的蜜。
“别做梦了。他现在啊，自身都难保！”
靖王自身难保？
沈黎的心狠狠一抽，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
她必须稳住，必须套出更多的话。
“靖王如何，轮不到你来操心。”
沈黎的眼神比刀锋更利，她刻意将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
“我只知道，永安侯府若是没了，赵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提起这个，姜瑶的笑容僵住了。
前一秒还挂在脸上的得意和猫捉老鼠的戏谑，瞬间碎裂。
那张美艳的脸扭曲起来，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嫉妒和怨毒的疯狂。
“赵家？！”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赵家算什么东西！”
这反应，出乎沈黎的意料。
“我只要你死！”
姜瑶猛地一挥手，声嘶力竭地尖叫。
“都给我上！杀了她！把他们一家，全都给我剁碎了！”
命令一下，那十几个黑衣人再无犹豫，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饿狼，嘶吼着扑了上来。
风声，刀光，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瞬间充斥了这片小小的林间空地。
最前面的那人，眼中闪着贪婪的凶光，一刀照着沈黎的面门就劈了过来。
沈黎不退反进。
她侧身拧腰，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避开刀锋，手腕一抖，掌中的匕首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噗嗤。”
那是利刃切开皮肉与喉管的声音。
温热的血珠，猛地溅了她一脸。
那个黑衣人脸上的狞笑还未散去，双眼就已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