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惊堂木重重拍下,京府尹李大人严肃的端坐在上方。
堂下是被衙役带回来的两人,衙门门口围满了跟来的百姓。
沈黎站在公堂之上,衣袂飘飘,让人眼前一亮,像一支孤傲的梅花静静立在那。
反观另一边跪着的苏廉,早已抖成了筛糠。
“堂下何人,因何事污蔑县主?”李大人沉声发问
苏廉早已浑身冷汗,强撑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荷包
“回禀大人,小的名叫苏廉,可污蔑一事实在是我手中的荷包确实是县主所赠!”
“哦?”沈黎不慌不忙的将袖中的一本账册作为证物呈上公堂
“这是本县主近三月购买衣料的采买记录,请大人过目。”
李大人翻阅账册,眼中慢慢闪过一丝惊疑
“苏廉,你可有话说?”
听到这里,本来还瑟缩的苏廉突然挺直了脊背,
“回大人,这种布料乃是永安侯府铺子中所卖的,荷包所用的料子正是出自永安侯府的铺子!如若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去一看。”
苏廉这会已是胸有成竹,那两人在找到他时,为了能更好的抹黑沈黎,可是在细节上下了不少功夫!
李大人看着苏廉的眼神越发的奇怪,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大胆苏廉,从账册的采买记录来看,县主所用皆是御赐的云锦苏绣,已是早已没用自家布料!还不速速把实话招来!”
苏廉早被这一系列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了,怎么会这样!
他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突然灵光一闪,“这只能证明县主今日所用布料有变化,但不能说明我手中的荷包不是县主的旧日之物啊!”
堂外围观的百姓顿时开始小声的交谈起来,苏廉听着那些交谈声颇有些得意地看向了沈黎,还好他脑子转得快。
沈黎顿时冷笑,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廉,“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说是本县主派婢女传信给你,那我请问苏公子,你是何时收到的信件?”
苏廉心一横“七日前”便脱口而出。
按照那两人找上自己的时间,他往前推几日,定是也不会出错,反正只要他一口咬定确有此事就行!
沈黎听完转过身朝着李大人拱手,“李大人,可否宣证人?”
李大人这才反应过来,今日这一场沈黎是有备而来,他自是愿意给嘉宁县主一个面子“宣!”
不一会,一位粗布衣衫的女妇人快步走上朝堂,朝着李大人行礼后,才朝沈黎点了点头。
门外已经有百姓认出了证人乃是养济院的管事人张氏,可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张氏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开始叙述她来的原因,
“回大人,我乃养济院的张氏,半月前县主的婢女曾找上我,将自家的旧时所用都捐给了养济院。”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当时我曾带人亲自去的永安侯府收拾的旧物,县主说以前的东西她不想要了,既然有了新身份,就想有新的生活。”
沈黎站在一旁任由众人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视着,
她不去辩解这个新身份其实是她想表达自己重活一世,并不是县主这个身份。
也许是没有料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苏廉有为自己辩解道,“这些事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这荷包就是县主之物。”
竟是打算开始耍无赖了,沈黎冷笑,“你说本县主的婢女将荷包交给你,那你必然是知道此女是谁!”
苏廉早已提前打听清楚,县主身边有一个贴身婢女叫做绿竹,
“是绿竹!”苏廉大声肯定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沈黎脸色越来越沉,李大人对着衙门外喊到,
“宣婢女绿竹。”
不多时三个穿着丫鬟样式衣裳的女子走进衙门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