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心底盘算着如何让霍寒彻底属于自己,永绝后患。
而霍寒,在一片喧闹的祝福声中,心却早已飞远。
他想着等夏苒旅行散心回来,他必须好好跟她解释清楚。
这一切荒唐事,都是基于对朝朝病情的同情,是为了圆她最后一个梦。
等这场戏落幕,他要彻底结束这混乱的局面,好好和夏苒在一起,弥补这五年的亏欠。
他甚至开始在心里悄悄策划,要为她补办一场盛大而正式的婚礼,向所有人宣告,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陆朝朝将他偶尔走神时唇角那抹极淡的柔和看在眼里,嫉恨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笑得温婉动人。
敬酒环节,陆朝朝以身体不适为由,柔柔弱弱:“寒哥哥,我不能喝酒,只能让你代劳了。”
霍寒心中烦闷,也未推辞,“没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几乎是来者不拒。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似乎能暂时麻痹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感。
宾客们纷纷笑着打趣:“霍律真是心疼太太啊!”
“那可不是,霍律和霍太太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自然感情深厚。”
陆朝朝娇羞地低下头。
那侧脸的角度和微微弯起的唇角,竟与夏苒有几分微妙的神似。
霍寒看得恍了神,酒精模糊了视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苒苒”
周遭热闹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瞬。
几位离得近的宾客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和微妙。
陆朝朝的笑容僵在脸上,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但很快又强装出镇定,挽住霍寒的胳膊,对众人歉然一笑:“他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我扶他去休息一下。”
霍寒已有些脚步虚浮,意识模糊,半推半就地被陆朝朝搀扶着,离开了宴会厅,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
将他放倒在宽大的床上,陆朝朝看着男人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领带松散,衬衫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染上慵懒,竟透出一种令人心折的破碎美感。
陆朝朝的心跳加速了。
虽然她已哄骗他签了离婚协议,但假的就是假的。
她没有得绝症这件事,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旦败露,以霍寒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原谅她的欺骗。
她必须尽快怀上他的孩子。
只有这样,才能用血脉彻底拴住他,让他即便日后发现真相,也无法轻易舍弃她。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颤抖着去解他衬衫剩余的纽扣。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肌肤的瞬间,手腕猛地被一股大力攥住!
陆朝朝吃疼,却不敢大声呼喊,生怕会惊醒霍寒。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观察着霍寒。
床上的男人似乎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他紧闭着眼,眉头痛苦地蹙起,薄唇间溢出的名字却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陆朝朝的心窝:
“苒苒是你吗?”
陆朝朝脸色骤然扭曲!
又是夏苒!阴魂不散的夏苒!她到底有什么好!
但很快,她压下翻涌的恨意,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狠绝。
没关系,只要过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饭,怀上霍家的继承人,霍寒就永远是她的了。
看那个消失的夏苒,还拿什么和她斗!